家为你做什么?杀人?”
“我只是要求你主持公道。”林震南低头说。
“那不是公道,你的家人还活着。”
“可是他们在遭受折磨,生不如死。我林震南愿意付出一切,只为了要一个公道。”林震南声音有些颤抖,似乎看到家人的惨状。
魏忠贤看着林震南,仍然不为所动。
“林御使,林大官人,到底咱家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的不尊重我。”魏忠贤的口吻有些责备。“如果你以朋友身分来找咱家,那么伤害你家人的那些伪君子,就会受到折磨。”
魏老太监指了指林震南。
“你是一个诚实的君子。”魏忠贤指了指自己胸口。“你这种诚实君子的敌人,也就是咱家的敌人。”
魏忠贤把脸凑过去,轻声的说,语气有些阴森。
“那么,他们就会怕你。”
林震南莫名其妙的哆嗦了一下,感到某种压力。
魏忠贤却笑了起来,一脸的诚挚笑容,这种笑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染力,仿佛驱散了所有黑暗,让林震南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起来。
“当咱家的朋友?”魏老太监笑着问。
林震南有些犹豫。
“不要听信东林党的谣言,我魏忠贤其实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当年在肃宁,我还叫李进忠时候,只会每日和一些猪朋狗友赌博,把家中几亩田地都卖了,还欠了一大笔赌债,被追债的逼得没办法,也是走投无路。想起我们李家和你们林家有交情,想去打些秋风,谁知林家的门槛高,钱没有讨要到,反而被林家家丁打了一顿,不得已,只好自己切了进了宫。”
魏忠贤慢悠悠的说起往事,一副感慨万分的摸样,林震南却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直抽抽,我靠还有这种往事,吾命休矣。
“别紧张,咱家也没怪你们林家,当时我老魏的德性,就算要了钱也是进赌场败光,林家没有借咱家,将心比心咱家也能理解。”魏忠贤笑着说。
“九千岁海量,我林某佩服。”林震南反应迅速,立马给戴高帽。
“也算因祸得福吧,咱家如今受了当今圣上的提拔,自然是尽心竭力的报效皇恩,以前的小过节不会再提了reads;。如果咱家要报仇,你一个没有后台的芝麻小官,几年前就报了,还用等到今天吗?”魏忠贤笑道。
“是是是。”林震南赔笑。
“肃宁的读书人里,就只有你们林家有出息,你儿子林平之才15,被人称为才子,现在已经是举人了吧,若是今年高中,咱家作为同乡,面子上也有光彩啊。”魏忠贤又是和蔼的跟林震南拉家常,说起林震南得意的儿子。
“九千岁谬赞了,犬子文章还过得去,就是人有些轻狂,喜欢生事,上次被下官打了一顿,锁在家里静心读书。”林震南凑趣和他聊了几句,果然听到魏忠贤夸他儿子看老太监就有些亲切。
“年轻人多受点琢磨,未尝不是件好事。老家肃宁的事情,咱家会让东厂的儿郎去办妥的,你可以不用担心。他日我或需要你的帮忙,但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收下这份公道,做为令郎日后金榜题名的贺礼吧。”
林震南得到承诺心中大定,又闲聊几句,魏忠贤示意送客,他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魏老太监看着林震南离去的背影,有些疲惫。
“现在我总算知道《教父》为什么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电影之一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政界,其实跟黑帮没什么区别。”
魏忠贤总是喜欢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但没人敢问他为什么。
现在魏忠贤,其实已经不是魏忠贤了,他体内的灵魂其实是21世纪的楚流香,他刚才就cos了一把教父柯里昂,发现这个角色和东厂大魔头很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