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还是挂著笑,但他就是莫名地感到罪恶。
“杨——”他顿了顿。“欣侬?”
“连我的名字都打听到了,说,什么目的?”扬起素手搭靠在他肩上,长指轻划他的脸庞。
她一靠近,鼻翼之间回绕著还在他床枕上未散去的女人香,他心跳又不规律了起来,薄薄的脸皮没出息的再度泛起热度。
“那个……我们……因为……昨天……那个……所以……”
“哪个?”瞧他结巴著说不出话来的脸红模样,忍不住就想逗弄。她笑得风情万种,意态娇媚,长指轻划他的胸膛。“这样吗?还是这样——”倾近他耳畔,调情似地轻呵著气。
“你——”他耳根一红,慌张地退开。
“再往后退,这回你会撞到电线杆哦!”
“啊?”本能回头一看——叩!不偏不倚。
上回是后脑勺,这回是额头。
杨欣侬在心底笑到肠子快打结,表面上仍似笑非笑地瞅著他。“瞧你那么紧张,该不会——迷恋上我了?”
“我……那个……不是……可是……”完全语无伦次。
“不、是?那你为什么要等我下班?”
“不是……我是要说……”
“舍不得我就直说嘛,又不会笑你。”白目小手又在乱来了,范行书被逗得无地自容,懊恼地瞪住她。
“欣侬!”
她猜,他要是再逗弄下去,他可能要脑充血了。
她适时收手,浅浅一笑。“回去吧,这种地方不适合你,我这种女人,也不是你该沾的。”
转身之际,手腕被他握住。“我有话跟你说——”
她摇摇头,没听进耳,轻巧地挣开他,回到她原来的世界,没回头。
进来后,才发现肩上还披著他的外套,本想拿回去还他,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他可能已经离开了吧!
反正往后也不太可能再见面,就当留个纪念。
至少,在尝尽冷暖的世间,她曾遇到过一个很特别的男人,给过一束温情,只是遗憾,她没在对的时间遇上他。
应付完一个又一个的客人,免不了被灌了几杯酒,好不容易下了班,换过衣服,走出酒店门口。
今天多喝了点,步伐踩不大稳,头有点沈。
她深吸一口气,夜风吹来,神智也清醒了些。
她下意识地拉拢外套,上头,还残留些许他的气息。
“你每天都这么晚才回家吗?”突然冒出的声音,结结实实吓到了她。
“你怎么还在这里?”
范行书奇怪的看她一眼。“等你啊,我刚才有说。”
“没事跑来这里吹好几个小时的风等我?!”这呆子!
他温温地笑。“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晚,不过没关系,现在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在差不多的时间过来,不会再等好几个小时了。”
那根本不是重点好不好?
他说得清淡自然,杨欣侬胸口翻腾著一股莫名的情绪,很想扁他,又像被触动了什么——
“你不是既不喝酒,也不玩女人吗?那还等我做什么?”都说那么清楚了还不死心,他到底有没有神经?
没好气地睇了他一眼,迳自往前走,踩了几个步伐,有些虚浮,他赶紧伸手扶住她。
她一手按在胸口,反手推开他,冲到一旁,吐空胃里翻涌的不适感。
“好点了吗?”范行书递上手帕,她也没跟他客气,顺手接来。
“你常常这样吗?”
“废话,在酒店上班不喝酒,难道和客人聊国家大事?”接触到他盈满忧心的眼眸,她无所谓地轻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