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芍药及时送上蜜饯,“娘娘,吃点,解解苦,这药怕是要再吃点时日。”
淑妃有些烦闷,“我不过就是太后的棋子而已,可我父亲却觉得我应该承担全族的荣光,一个个不盼着我好,只想着让我做。”
芍药放下蜜饯碗,劝慰道,“娘娘,放宽心,说不定那天真的有了,到时候娘娘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钟粹宫,贤妃孙芸正对着镜子试妆,还一边问,“清露,本宫和初进宫比,可有变化?”
清露自然是讲漂亮话讲,“娘娘这些年保养的甚是仔细,容貌更比当年更胜一筹。”
贤妃眼神有些落寞,“那为何皇上从不踏足钟粹宫,只有那一夜,算算日子也有三年了。”
清露拿起一支石榴流苏簪,选好位置,插进发髻里,“娘娘,不妨今天去碰碰运气,说不定皇上会出现。”
“奴婢打听过了,这几日江南水患频发,皇上忧思,这几日没有翻牌子也没有去各宫那里。”
贤妃眸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你的意思是要本宫去假装祈福,然后。”
“正是如此。”
是夜,贤妃特意换上前年新做的蓝色鸢尾裙,与清露在御花园祈福。
御书房,茯苓早早就收了清露的好处,此时特意沏了一盏茶,走进殿中,“皇上,喝口茶吧,奴才新泡的。”
慕容瑾还在看奏章,嗯了一声还是继续看,茯苓只好说,“皇上为国为民,忧思多日,可是也要保重身体啊。”
慕容瑾说道,“即为君者,自当为百姓排忧解难,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茯苓顺势说,“奴才刚刚路过御花园时,看到贤妃娘娘在月色下祈福,很是虔诚的模样。”
“要是后宫都能像贤妃这样,少些争宠吃醋之事,那就好了。”
外面侍卫拿着一封信进来,“报,河道总督来报。”
“呈上来。”
慕容瑾赶紧拆开来,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好,好啊,江南水患消退,真是解了朕一大心病。”
茯苓赶紧附和,“皇上大喜,不如奴才陪您出去走走,外面夜色正好。”
慕容瑾出去自然是跟着一大堆人,茯苓介绍着宫中那里多了些好看的花,贤妃跪的时间长了,有些吃不消,“清露,扶本宫起来。”
清露连忙说,“娘娘,万不可前功尽弃,说不定一会就来了。”
贤妃有些受不了了,膝盖也红了,“清露,皇上再不来本宫的膝盖就要废了。”
正说着,远处传来声音,贤妃顾不得膝盖的疼痛,继续念念有词,慕容瑾来的时候就看见贤妃一身素雅衣裙,在月光下祈福,甚为欣慰,“贤妃如此为百姓着想,实乃体贴。”
贤妃看到慕容瑾来了,赶紧说。“请恕臣妾不能行礼之罪,江南百姓遭遇水患实乃不幸。”
慕容瑾从未认真看过贤妃,此时月色下,身着浅蓝色鸢尾长衫,头发梳成单螺发髻,只插着一支蝴蝶钗,温婉动人,颇有江南美人的韵味。
“若朕告诉你,江南水患已退呢。”
贤妃脸上出现了一抹喜色,“是吗,太好了,如此,臣妾也安心了。”
清露顺势在旁边说,“贤妃娘娘这些日子修身养性,一直在佛堂吃斋念佛,许是娘娘诚心感动上天。”
贤妃辩解道,“那哪里是臣妾的缘故,定是朝中君臣一心,才让江南水患消退。”
于是,慕容瑾自然去了贤妃的钟粹宫。
仙淑宫内,芍药急匆匆禀报,“娘娘,不好了。”
淑妃正看着书,“什么不好了,慢慢说。”
芍药赶紧说,“贤妃在御花园祈福,后来皇上就来了,两人说了一会,竟直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