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乐师微笑,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几名骑士开关放行:“一路顺风。”
“谢谢,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再回来看看的。”
弗拉基米尔笑着。拉着弟弟的手,走出城门之外。
在他身后,拥挤的出关队伍周围,有披着不祥黑衣的骑士伫立,他们巡视着人群,兜帽之下的眼神锋锐如刀。
很快,远处的客轮发出轰鸣,渐渐驶离了港口。
在甲板上,来自高加索联邦的兄弟二人似是不舍地凝视着这一座城市,眼瞳中倒映着渐渐远去的纯白之城。
“真惨啊,议院的各位,说不定已经被挂上了绞手架。想到只有我一个人假死幸存,便觉得不存在的良心有些不安呀。”
在静谧的海风中,‘弗拉基米尔’惋惜地长叹,挥手道别:“再见啦,诸位,虽然未必会给你们报仇,但我会记得你们的。
你们会作为失败的典型被记录在我的自传里,这样一定可以长存后世,名留青史!”
无人回应。
他笑了笑,收回视线,低头看向身旁。
稚嫩的小男孩儿也仰头看着他,那金色的眼瞳如同琥珀,琥珀中是兽性的竖瞳,带着妖魔的残忍和阴沉。
“纳贝里士,我饿。”
“再忍忍,再忍一小会就行了。”
名为纳贝里士的黑乐师伸手,温柔地抚摸着男孩儿的粟色短发,像是抚摸着什么稀世的珍宝。
“可怜的小莫德雷德呀,叔叔带你去看大金鱼好不好?”——
同样的午后,剑栏地宫。
漆黑的马车驶入了地下广场,停在大门之前。叶清玄在尘封的巨大门扉前方,依旧是那一副下城区的伪装打扮。
在他身后,多米尼克的身影宛如融入了黑暗里,模糊不清。
似乎出了一点小问题,两分钟后,白裙的公主殿下从马车中推门而出,轻咳了两声之后,低头问候:“久等了,福尔摩斯先生。”
“正好,我也是刚到。”叶清玄淡然回应,却不知为何这位素来冷淡的公主殿下这次竟然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难道是留下来的印象太恶劣了?不会吧,毕竟自己还至少帮忙解了诅咒呢!态度至少要友好一些嘛。
不说‘崇敬’,但起码也不应该是‘冷淡’啊!
不过想到自己用公主殿下做实验作下的那些死,叶清玄忍不住也有些后怕,幸好,还不是‘仇恨’,否则自己真的要完。
在短暂的沉默尴尬之后,玛丽咳嗽了一声,走在了前面:
“请跟我来。”
她越过叶清玄,将一柄陈旧的钥匙交给了多米尼克,多米尼克看了一眼,点头,转身将钥匙插入了身后的门扉。
钢铁摩擦的尖锐声音中,门扉轰然洞开。
多米尼克并没有如同以往一般带路,只是递上了一盏风灯,扫了叶清玄一眼,眼神微妙:“真是好运气的小鬼啊。”
在门隙之后的悠远黑暗的前方,白裙的公主殿下提起风灯,回头看他。发愣的叶清玄清醒过来,赶忙跟了上去。
大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
一片寂静中,他听见了玛丽在前方的脚步声。少女举起风灯,风灯照亮了脚下盘旋向下的台阶。螺旋形的台阶仿佛永无止境的向下延伸。
每一次他进入这一扇门,所看到的东西都完全不同,真是次次有惊喜。
叶清玄个环顾着四周,看着墙壁上的裂纹,还有那些残缺的纹饰,总觉得自己置身在一个废弃的古堡之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感觉不到灰尘和腐朽的气息,也没有风,没有其他的气味。只能嗅到前方隐隐飘来的香水。
恩,殿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