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打她主意。吴来凤该死,但是不要牵扯到陆岑宁和谭鸾。阿衡,算是我最后求你了,请你帮我保全这两个人吧!”
邵轻衡笑了,他说:“你终于叫我阿衡了。”
常久久起身,眼神无助的正视前方:“我恨不起来你,而且要救我爸,要干掉陆家那些利用我爸的人,我还要讨好你呢。”
因为太爱他,所以根本就恨不起来。事情已经成了事实,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如何保全她的爸爸。邵轻衡,是唯一能保全常君海的人,她需要他。
她仰着头,对上邵轻衡的眼睛,伸手一颗一颗的解开自己的睡衣前襟,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轻声说:“只要你能救我爸一条性命,你想要什么,就来吧!”
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的常久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张开双臂,仰躺在床上,敞开的衣襟里,隐隐约约露出雪白一片,让邵轻衡越看越生气。
他伸手拽起床上的被子,手一扬,将她整个人埋在了里面。
被埋在被子里的常久久,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耳朵能听见外面的声音。邵轻衡的脚步声没有向她靠近,而是慢慢远离,最后传来了关门声,之后,室内所有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她仿佛陷入了一个黑暗的怪圈里了,连自己都找不到了。
“常君海杀妻案”还是在全城引起了轩然大坡。十九年前的轰动一时的煤气罐爆炸自杀案的死者常君海“死而复活”,当时的死者是常君海的妻子吴来凤,一时间,骂声不断,什么“人面畜生”“老天有眼”“天网恢恢”纷纷传来。
这期间,常久久认真吃饭,认真睡觉,养足自己的精神,时刻准备着去公安局。
邵轻衡故意跟她闹别扭,什么都允许她做,骗就不让她走出别墅半步。
常久久急了,朝着邵轻衡扯着脖子喊:“邵轻衡,我可以给我爸作证,我可以作证吴来凤有多么丧尽天良,她该死,她该死!”
风轻云淡的邵轻衡笑了笑,他说:“一会儿有客人来,你可以跟她说。”
“谁?谁来?”常久久眼神一转,眉头都扭成结了。
很快,常久久知道来人是谁了。就是前不久还收留了露宿街头的她的谭鸾。
谭鸾今天穿了套很休闲的衣服,大大的篇幅衫加上掐腰窄腿小脚裤,配上最流行的高跟鞋,美的惊天动地。
邵轻衡很识相的回避,把空间留给了两个人。
谭鸾站在卧室内,打量了一周,笑着说:“邵总真是有心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的东西,应该是你们谈恋爱的时候,在别的房子内的东西原封不动的拿过来的吧?”
常久久不想回答她的这个无聊之极的问题,语气不善的问她:“你来做什么?”
谭鸾笑了,唯美动人,只听见她说:“我刚刚从公安局回来。”
“你……”常久久倒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谭鸾点了一下头,又笑了。她将目光移向窗边的碎花窗帘,眼神坚定:“我并不后悔,即使,失去现在的所有,我也并不后悔。”
她缓缓的转过头,朝着常久久笑了笑,笑的美极了:“我谭鸾这一生坎坷不顺,唯独看男人的眼光很准。我爱上的男人阿常哥,他肯为了我放弃他所有的一切,他肯为我养来历不明的孩子,甚至肯为我杀人。如今,我只不过需要站出来说出自己的被吴来凤虐待的事情,被吴来凤卖了的事情,被吴来凤骗取生孩子的事情,有什么为难的吗?”
常久久垂着头,她低声说:“你是不是特别恨我和常远。”
谭鸾笑了:“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恨你们呢?你们两个,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我痛过,我疼过,我是你们的妈妈,世界上有哪个妈妈不爱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