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多数犯人甚至紧靠铁栏,任脸上像压饼模那样压着也不在乎。
每个人皆睁大眼,屏气凝神地看着他们两人。丛杰扫视过四周,内心突然激愤不已。此情此景,简直是蠢到极点!
他竟成了众人的笑柄!
“究竟是打哪儿来的泼辣蹄子!”丛杰怒声骂道,反手捉住她。
“啥蹄子?”温喜绫听明白了那话里的羞辱之意,更加的横眉竖眼;尽管被对方扣得牢牢,她的嘴却没闲着,仍在高声叫嚣:“你这昏官、笨蛋、猪脑袋、白痴、王八、死人骨头、下三滥!”
“厚……”所有犯人再次从栅栏后发出无意义的声音,有几个甚至开始用崇拜的眼神紧盯着温喜绫,只把丛杰气得青筋暴突。
“少说两句吧!你这疯婆娘到底还想不想出去?”
最后一句话终于让她静下,丛杰松了口气,只是,随之而来的却是她更强烈的挣扎和诅咒。
“你好样的!总有一天,你会宰了你!”
“好,我就等着那一天。虽然搞不清楚你男女不分是为了什么,但眼前我没掀你的底已经很上算了,你可别再闹了!”说着,用力把她推出地牢,离开那令人窒息的地方。
一出衙门,温喜绫左右张望着,突然停下脚步。
“带我去哪儿?”
见她不耍狠了,丛杰也松开手。
“见个人。”
“不见。”她眯着眼,十足叛逆的瞪着对方。
他是不是听错了?
这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由得她如此傲慢摆谱?
“你不见?”他看着她,发冷的声音显示再次被激怒。
“就是皇帝老子也看不见,除非让我填饱肚子。”
“什么?”丛杰挑眉。
“先吃东西。不让我吃饱喝足,王母娘娘也不见!”
“牢里没给你送饭?”
“送你个鬼!”
这粗鲁的回嘴让从杰泄了一肚子气。
这两天,底下的人确实跟他报备过,说这男人婆在牢里醒了便喋喋不休的骂人,一开口便是半天没停嘴,吵得所有犯人怨声连连,连看守的公差都受不了,因此决意饿她两天,好挫挫她的锐气。
好吧好吧!毕竟是他把她弄成这样的,不过是顿饭而已,赔她也是应该。
“你想吃什么?”
“猪脑啊你!当然是能吃的、好吃的。”她冷冷啐他。
他双臂环胸,由下而上打量她好一阵子,直到扫过她脸颊那半边青肿,那是被他拳头痛击所造成的。
丛杰的嘴角没来由的抽搐了下!要是教他习武的师傅知道了他动手打女人,肯定会从坟地里爬出来活掐死他。
但他又不是故意的,丛杰在心底喊冤。
“你要不要把自己整理一下?”
“不用。我只要吃东西。”温喜绫甩头,将头发上、衣服上的干草随意拍掉,全然不在意自己有多么难看。
丛杰眨眨眼。他应该觉得有趣的,毕竟眼前这家伙是他生平遇过最不可思议的怪胎。
“你不觉得丢脸就好。”
“我可没做坏事,丢什么脸!”她一挺胸膛,模样竟比他还不屈不挠。
丛杰懒得再说,随即朝城里一间最有口啤的饭馆走去。
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温喜绫按住饿到几乎要被烧穿的胃,咬着牙忍着不掉下泪来。
要不是她够讨厌这个人,要不是她天生一副反骨倔强,她早就为这空空如也的可怜肚子嚎啕大哭了。
进了餐馆,丛杰叫来满桌菜肴,本来还想利用吃饭的时间问清楚一些事,但她的吃法,让他完全无法思考。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