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两位小姐,一个身材高挑,圆圆脸盘,看着十分和气,身上一件浅蓝衣裳,鬓边簪着八宝滴露簪子,一对月白珍珠耳珰,淡雅宜人。她身边走着的那个,一个的春衫却是艳红,犹如一团火般,身量有些不足,双肩若削,可走起路来却是风风火火,跟她那纤细窈窕的身子全然不配。
“二小姐,三小姐。”梨花行了个礼儿:“夫人正在里边,三夫人也在。”
“哼,她来作甚?”褚昭莹翻了个白眼:“脸上一脸笑,心里头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呢。”
“三妹,”褚昭涵拉了拉她:“女孩子家家,别这般牙尖齿利,不好。”
“二姐,你就跟咱们母亲一样,实在太软了些,任凭着旁人欺负上门也不敢出声。”褚昭莹愤愤道:“别看着这大院子里一派和气,可谁不知道里头定然有些弯弯道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呢。你以为咱们那三婶娘是个好心的?脸上越是堆着笑容的那些人,心里头还不知道在算计谁呢。”
褚昭涵大惊失色,攥紧了褚昭莹的手心:“三妹,快些莫要胡说,咱们国公府可是仁义之家,哪里来的这么多名堂?那都是旁的府第里,孝悌之义没有学好,才会弄出兄弟阋墙这样的事情来,咱们府里怎么会有?三婶娘和和气气的一个人,如何就被你说得那般不堪?你不要被有些喜欢乱嚼舌头根子的人引着走偏了,快些收收心。”
“二姐……”褚昭莹刚刚要说话,就见褚三夫人从内院走了出来,即刻住了嘴,眼睛瞄着不远处一株兰草,将心中那暗暗涌动的火气压了下来,这才转了头,笑着向褚三夫人见礼:“三婶娘可真是热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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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深秋,已经是百花开尽的时候,可偏偏还有些花儿却不惧寒霜,迎着秋风将它们的风姿展示出来,一朵朵鲜妍亮丽,给这萧瑟的秋景平白增添了几分颜色。
“世人都赞菊花不畏严寒,可叹他们却不知金花茶不比菊花逊色,而且更加艳丽无俦。”有人站在一株金花茶树下,啧啧惊叹。
厚实的绿叶就如抹了一层油一般,迎着阳光灿灿的闪着亮光,叶腋之下,一朵朵金花茶展开了它们的花瓣,尽情绽放,有的似一个个的酒杯,有些恰如碗盏,还有一些,就像一把把酒壶,仿佛间每一朵花都有自己的形状,各色各样,争奇斗艳。
“这金花茶乃是蛮夷产出,并不适合在京城生长,今日有幸见得这般奇景,乃是沾了三皇子殿下的光呢。”树下有人发出了附和之声,眼睛望着那一朵朵绽放的花朵,脸上有惊奇之色。
金灿灿的颜色并不奇怪,奇妙的是这花朵上头好像涂着一层油彩,那颜色仿佛被隔离了一般,那金黄的颜色若隐若现,透出来些,又隐藏在油光之下。据说这种金花茶,生长在南诏的高山之巅,必须要气候温暖才会生长开花,京城地处长江之北,天气寒冷,这金花茶很难存活,而慎王府的金花茶竟然能生得这般好,不能不让人惊叹。
凉亭之侧站着一个年轻公子,头上束着紫金冠,金冠之上镶嵌着一块美玉,璀璨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他穿着一件云锦衣裳,上头有着繁复的云纹刺绣,云纹里头有着若隐若现的爪子和尾巴,掀起了一颗颗水珠。
“殿下,太傅府的家眷来了。”一个头上了年纪的管事从外边匆匆的走了进来,朝着那公子行了一礼,眼珠子转到眼角睃了许珑一眼:“章老夫人也来了。”
许珑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微微点头:“快些领了章府家眷去花厅,我这就过来。”
花厅里坐了不少的夫人小姐,一个个打扮得极其华丽,还未曾走到花厅门口,就闻到一阵阵脂粉香味,再走过两步,便见着了那簪环首饰交相辉映,身上的华美衣裳几乎要耀花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