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岁岁低头看了眼手表,已经六点过几分了,不过现在不是冬日,天黑的迟一些。
提起回来时放在桌上的小背篓,去了厨房。
除了打算送给高老爷子的鸡蛋糕留在小背篓里,她把在县城买的东西拿出来一一分类放进橱柜里面。
最后把在国营饭店买的红烧肉和凉拌猪头肉分了些出来装进另一个饭盒。
这一饭盒的肉菜虞岁岁打算给高爷爷送去,昨天去卫生室上药,药钱高爷爷没收他自己垫的。
虽然药钱不多,可也是高爷爷的心意,真心假意虞岁岁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位老人家是爷爷在大队称得上朋友的人,一直以来对自己也不错。
所以她想着给高爷爷送点东西,也算回了昨天的人情。
看眼橱柜里的麦乳精,也给送一半过去,倒不是舍不得送一整袋。
而是依着高爷爷的性格,送一袋子的麦乳精他不会收,再就是,有时候送礼也讲究个合适,礼太重别人不会收,收了也不好回礼。
现在的人别看穷,那讲究的人家收了东西多少都会回点家里有的蔬菜,干菜,蘑菇啥的。
这时候给人送几个鸡蛋都是不错的礼物,自己要是真送一袋麦乳精,高爷爷别说不会收,收了说不得还费心想着给自己回点别的东西。
虞岁岁眼珠子转了转,整袋不能送,但能弄个小罐子的送,这样要是到时候高爷爷不收,自己就说吃不完快放不住了,不吃坏了浪费。
当即就开了一个水果罐头给吃了,好久没吃罐头,这吃着味道格外的不错。
虞岁岁不确定是因为杂货铺的东西味道好,还是这个时代的东西少了科技与狠活,所以味道才会这么好。
反正不管是因为什么,好吃是真的。
吃完了罐头,又把罐头瓶子洗了,把瓶子里的水都擦干,她就把在县里买的麦乳精开了,装了一罐头瓶子的麦乳精。
掂了掂手里的罐头瓶子,虞岁岁满意的点点头,把罐头瓶子和饭盒放进只装了鸡蛋糕的小背篓。
给院门锁上,她就背着小背篓出门朝着大队卫生室去了。
骑着自行车,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多时就到了大队卫生室的小院。
这一路有好几个小孩子看到虞岁岁骑着自行车,还在后面追着跑了一小段,都羡慕坏了。
虞家到卫生室还有些距离,虞岁岁懒得走路就骑了车,她可不管别人会不会说酸话。
只要不是那些什么男女关系、政治立场、资本家作风这些会造成影响的风言风语。
不管是说她有个自行车嘚瑟的,还是说她连在大队走路都懒的,她都不在意。
反正不用自己走路就行,有实惠就行,那些说酸话的人无非就是对自己羡慕嫉妒。
统称: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进了卫生室的院子,虞岁岁放好自行车,就去高爷爷平时看诊的屋子。
见屋里除了正在埋头不知道写什么的高爷爷,没有别人,她抬手在门上轻轻的敲了敲,发出咚咚声响。
“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埋头写病历的高德兴抬头朝着门口看去,正好与虞岁岁看过来的目光对上,迎上对方满含笑意的眼睛,高德兴不自觉也露出和蔼的笑容。
看着站在门口笑意盈盈的人,高德兴放下手里的笔,忙起身,不料因为一直低头弯腰写东西的时间太长。
一下子的动作又快又急,差点把老腰给抻了,高德兴忙一手撑桌一手摸腰,哎呦出声:
“哎哟”
“高爷爷,您没事吧?”虞岁岁几个大步就到了桌前,眼神关切的看着高德兴。
高德兴摆摆手,脸上有些尴尬:“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