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盆栽遭了秧。
“儿子过两天给母亲送盆新的过来。”卫安尴尬的摸摸鼻子。
“行了,盆栽你母亲还有很多,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听说你和仁杞吵架了?”老夫人不给卫安避开的机会,直接开口道。
“是的。”卫安听老夫人这样问就知道瞒不住了。
“我让金铃去问了仁杞了,仁杞都跟她说了,我知道你们吵架的原因。”老夫人喝了口水,“你是不是对她失望了?觉得她也很恶毒?”
“额——”卫安不知该如何说,要说恶毒,其实仁杞和钟语手里的人命比起来,差太远了,可是……
“你犹豫什么!”老夫人不高兴的大声说,“我不管你爹是怎么考虑让仁杞进门的原因,我只说说这个孩子在我管辖的后院里的事情。”老夫人喝口水润了润嗓子。
“你和钟语那丫头感情深,一直不愿纳妾,我和你爹好不容易让你同意,给你纳了一个,你对人家有意见,觉得窝囊,心里排斥,我和你爹都能理解,所以一开始就让儿媳自己管着,可是你媳妇倒好,自己耍小性子让人家在风里站着,就是不肯喝仁杞的那杯茶,仁杞有向你抱怨吗?她不愿意我也能理解,我也就不多说了,可是她居然克扣仁杞做姨娘的用度不说,还每天给仁杞吃冷饭冷菜,这样让她身子受寒,她想让我卫家断子绝孙吗!”卫安听着老夫人的数落,有些吃惊,这些卫安都是不知道的。
“其实正房夫人要给妾氏穿小鞋有多少手法,为什么要用这种有损我卫家形象的手段呢,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容不下,时常派人去看仁杞,引起府中下人的忌惮的。”
“儿子……”卫安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自己最开始确实是对仁杞疏于关心,即使仁杞生下团哥儿,这种状况还是延续了半年之久。
“你现在觉得仁杞可怜了?你一直调查她,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她之前的境况!那是因为她都进门一个月了,你的媳妇都没有另外安排人去服侍,还是我派了银杏过去,她才做做样子送人过去的,这样她院子里又有谁知道她一开始受的苦!”老夫人对卫安翻了个白眼,“再说说钟家丫头流产这个事情,你不能完全怪在仁杞头上,你爹和你,你们两个如果不点头答应,仁杞不会做的这么明显的,因为她没有那个人手可以做的这么天衣无缝。”老夫人直白的说出口,夫人的院子里,当时自己的人、三皇子的人、四皇子的人都在里面混杂,最后的结果谁也说不准。
“儿子没有……”卫安想要否认什么,可是停下了,是啊,自己其实一直都有些怀疑仁杞的,自己和钟语最后在别庄的谈话中,钟语任然一口咬定是仁杞下的手的,其实自己怎么忘记了呢,明明一开始就是自己决定放弃这个孩子的啊,仁杞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个帮手,让自己免得成为杀子的直接凶手而已啊。
“行了,在感情方面,你不如你老子的果断,当初你庶出的四弟,就是因为仗着自己那一点点的军功,就和她姨娘算计咱们娘两的时候,我就只是把事情捅出来了,你老子就果断把她们母子送到别庄,成年了直接分家,再不来往,所以后院才会清净这么多年。”老夫人说起卫安幼年的事情,那是自己的长子刚刚过世,自己因为打击太大,病倒了,结果卫安在一次出门打猎的时候被人算计了,还好侍卫拼死一护,才让他没有大碍,自己也是因为这样才能快速从丧子的打击中走出来,保护幼子。
“你媳妇手段狠绝,仁杞如果不提防,哪里还有命啊,难道你觉得人家的命就该你媳妇轻贱的吗。”
“是儿子糊涂了。”
“这后宅里,要想黑暗,就能很黑暗,多少条命打进去都不算过,要想干净也可以干净些,娘自己也不能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