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种感觉,那会儿不像是有什么脏东西在,说不出来,我就是这么觉得,好像是你动了什么手脚。”
爷爷的眼睛在黑夜中就像是两颗耀眼的宝石,不住地盯着我,半晌才道:“小山,这话不要在外面瞎说。西山头的事情怕是要大发了,这两天可不能再出别的乱子了。”
我茫然地点点头,终于还是问出了我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爷爷,西山头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事都和那里有关?”
爷爷谈了口气,才道:“西山头不干净,那里在风水上就是个煞位,白虎凶煞,阴气极重,有什么我不知道,可那帮人现在这么做肯定不是个事,早晚要出大事!”
我听得心惊肉跳的,可还是觉得爷爷似乎藏着些什么没有告诉我,忽然,我想起了下午的时候,他不让我看的那本书,那本他连碰都不让我碰的书。
爷爷像是知道我的心意一样,忽然道:“这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只要好好地放猪就行了,没事别乱跑,尤其是西山头,那地方你无论如何不能再去了。”
我连声答应,心里却想着爷爷那本书到底藏到了什么地方呢?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就把爷爷喊了出去,奶奶说说这两天天冷,就不要放猪了,让我在家玩,她说出门有事。
我坐在门口玩,忽然想起了爷爷藏的那本书,暗道:“那到底是本什么书,为什么我不能看?”
越是这样想,那书就越是有种神奇的魔力,牢牢地吸引着我,恨不得现在就找到它,欲罢不能。尤其是爷爷那么生气,我心里的禁忌感催生出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我一定要找到那本书看看。
我当即起身,想了想便先去把院门从里面栓了起来。我走到爷爷奶奶的房间门口,门是虚掩着的,我探头探脑地推开门看了几眼,生怕里面有人一样,竟然蹑手蹑脚地跑了进去。
房间有些昏暗,一间比我年纪还大的衣橱,上面灰褐色的木质纹理丛生,有一层年代感的光泽,衣橱门上了锁,我心存侥幸地打量着可以一眼看到的地方,床上是叠好的被子,床头柜子上只有一把紫砂茶壶和一架煤油灯,火柴已经被收起来,放到我摸不到的地方。
我不死心地跑到床头,小心翼翼地翻开枕头以及枕头下的床单,却空空如也,并没有看到那本书,我有些失望地坐在床上,扫视着房间,看着这间衣橱,我有些束手无策,门上的锁没有钥匙我也不敢打开。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该怎么打开这个橱子门,心想着,若是直接砸开就好了,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就看着房间里的青砖铺成的地面,却正好看到了一只在慢慢爬着的地虱婆。
地虱婆是我们这里的叫法,后来我到城里上了高中才知道这东西的学名叫鼠妇,就是一直扁扁的略呈椭圆形的甲壳虫,灰黑色一节一节的壳有着金属的光泽,这东西可以入药,小时候爷爷带我捉过用来泡酒的。
我好奇地看着它在地上移动,没多久,它就爬到了我的脚边,我就下意识地想踩死它,我可没有扫地恐伤蝼蚁命的慈悲心,更像是没有找到爷爷那本书后泄愤之举。
我猛地抬脚一踩,感觉好像是踩了个空,并没有感觉到那鸡蛋壳碎裂的声音,我不敢置信地抬起脚看,却真的没有看到浓浆冒出来的地虱婆的尸体,不由疑惑地盯着地上看,这时,我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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