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慧神尼!”
司空揽月与傅残对视一眼,一片茫然,这种老辈级人物,自己等人根本了解不多。
独孤雄道:“心慧神尼也是悬弥寺弟子,是当年的方丈大师虚信在悬弥寺门口捡的婴儿,一直在悬弥寺做和尚到十二岁。”
侯虚白道:“男女有别,悬弥寺从来没有女弟子,于是干脆在悬弥寺旁给她盖了一座小庙,让她在那里修佛。”
独孤雄道:“但心慧神尼天资极佳,年纪轻轻便佛法有成,二十余岁之时,那座小庙的香火已然超过了悬弥寺。”
这么厉害!司空揽月瞪了瞪眼,道:“后来呢?”
侯虚白道:“当时的方丈也深谙佛法,为人宽容,甚至允许寺中弟子前去请教学习,于是,经过心慧神尼的教导,一批佛法高深的弟子便诞生了。”
傅残道:“其中就有清戒?”
独孤雄道:“不错,清戒大师便是其中之一,那群弟子无不成材,皆对其敬仰无比。于是,神尼之号便这么来了。”
侯虚白道:“心慧神尼培育出那群高僧之后,便悄然而去,留下一座空庙。清戒等人感其教育传授之恩,年年拜祭,从不间断,到现在那座小庙都还有香火。”
傅残道:“这么说,清戒这个人应当是精通佛法,心怀慈悲之辈?”
独孤雄沉声道:“清戒大师佛法高深,乃是有名的神僧,江湖人人钦佩不已。”
侯虚白道:“心慧神尼对他有传授之恩,教他修佛做人,终成一代神僧。但当年他便是心慧神尼最小的弟子,如今他已八十,清字辈高手几乎全死了。如果他知道还有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清字辈小师妹,恐怕会激动地站不稳。”
独孤雄道:“心慧神尼传授之恩他未来得及报,一直遗憾不已,清歌出现,他恐怕会把所有的恩情都报答在清歌身上!”
侯虚白沉声道:“所以,待所有高僧全部撤退,只剩清戒和其他两位苦禅僧时,我要你挟持清歌,以她的命,换辜箐的命!”
此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
傅残一阵头痛,沉声道:“她、她对我们有救命之恩,而且,她能帮我们保密,已是最大的慈悲了。要这么对她,我有点不忍。”
侯虚白道:“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救辜箐,必须用清歌来换!不然除非我师傅亲至,天下又有几人可败清戒?”
傅残沉默。
侯虚白忽然一笑,道:“挟持一下而已,又不是要伤她,对不对?”
“她武功高,我做不到。”傅残道。
独孤雄大声道:“愿为少主分忧!”
傅残倒吸了一口凉气,恨不得把独孤雄嘴给封起来。
司空揽月笑道:“行了,别逃避了,侯神探说的对,也不是要伤她。大不了救出辜箐之后,你再去给她赔罪,好好伺候她!”
“滚!”傅残毫不犹豫骂道:“人家是出家人!”
司空揽月大笑道:“我说什么了吗?你就想到出家人了?不是出家人你打算怎么对她啊!”
傅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道:“这件事我再想想,如果救下辜箐,之后怎么办?”
众人再把目光转向侯虚白,侯虚白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每一个细节都有变数,我甚至猜不到悬弥寺会什么时候动用弟子,能做到这一步已是极限了。”
他看着众人,道:“诸位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也是聪明人,一旦又变数,一定要见机行事。所谓的计划,不过是细心一点,理智一点,看的远一点。”
傅残道:“对,我希望大家都能走出来。”
侯虚白道:“悬弥寺虽然实力强大,高手众多,但他们有太多掣肘,只要抓住他们的弱点,就一定有机会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