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上待着,缺甚么少甚么我会让箐勒送过来。若待的烦闷了便自己出去走走,衣裳记得多穿几件,风毛护手也要带好。”
苏景贴她极其近,近到呼吸都喷在彼此面上,软软的、温热的。脸颊有些痒,因双手都在苏景的脖颈处取暖,一时没法去挠。季青宛不解道:“京兆尹不是让你看着别让我出门,让你将我软禁起来么。眼下苏先生如此说,可有懈怠纵容之嫌疑。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蹲在家里吧,免得木王妃到时候找茬,你不好应付。”
眼底深处有软暖在蔓延,苏景蹭了蹭她的手,温声道:“无妨,你不用替我想。”
季青宛略有些尴尬。她其实没替他想,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木流火找不找苏景的茬她都不会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差点哭出来啊!!没点上传就关了窗口!!差点白写三个小时啊!!
幸好我鸡汁~找了回来~
☆、不往来
怕苏景误会她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儿,季青宛干巴巴咳嗽一声,犹豫道:“那个,我想说——你别再送东西过来了,也不必让箐勒送过来。”
苏景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眼底刚浮上来两分的软暖有消散的趋向。季青宛趁机抽出已经温暖的手,组织了一下词句,继续道:“若非有你帮忙,只怕我已经进了固若金汤的刑部大牢,哪能惬意的在家门口堆雪人。这份人情已经足够大,你让箐勒送的风毛护手起码值个百金,加上其他林林总总的,怎么着也有个三四百金。人情我尚且还不起,再加上这些贵重的东西,只怕我下半生要卖到你们苏府做婢子了。”
她不是不蒙人情,只是不蒙苏景的人情,若给她送风毛护手送钱财的人是何月,她一定照单全收,才不会说这些话。
苏景似乎听进去了她的一席话,默了片刻,若有所思的点一点头,抬手指向低矮的雪人:“这个雪人是你堆的?”
季青宛的脸猛的一黑——她哪里有提到雪人了!苏景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她咬住嘴唇气恼道:“你别转移话题。”
兴许感受到了她的恼意,苏景转过头来,拿深邃的眸子对她,良久道:“这个雪人堆的有些丑陋。”
身子四四方方的,没有圆滚滚的可爱之感,脑袋和身子一样大,衔接处也不稳固,用手推一推保准会掉下来。
季青宛瞥一眼她亲手造出来的雪人,唔,她怎么觉得这只雪人可爱的紧?露在外头的手渐渐变冷,她用广袖遮盖住,沉声道:“你可以说我丑,但你不能说我的雪人丑。就像你可以说我没出息,但不可以说小常没出息。”
“这样啊——”苏景顿了顿,蓦地,无声无息的笑了:“可这只雪人的确很丑。”
世人都道苏景乃如玉公子,凡事讲究“公道”二字,殊不知他气起人来比武夜机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季青宛冷静了片刻,才发现差一点让苏景转移话题成功,跟着他扯些雪人丑不丑的闲话。
苏景近来反常,这是她前几日便发现的事。她不懂苏景反常的原因,小常也云里雾里的,兴许除了苏景,没人能弄明白他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反正,总不至于是喜欢她。
望向远方的一处屋檐,她拢着袖子,低低试探道:“苏景,你用不着转移话题。你如今待我这般好,可是想偿还甚么?”不及苏景开口回答,她揉一揉被寒风吹的干涩的眼睛,一鼓作气道:“我便明说了吧。苏先生往后不必时常到我的府邸来了,不是怕还不起你的人情,也不是觉得你送的东西贵重,实则是不愿接受你送的东西。邻里之间偶尔帮帮忙没甚么,然若帮忙的范围超脱了适量的度,很容易让人觉得别扭,别扭之余还有几分尴尬,于邻里和睦没甚好处。”
她扭回脑袋,十分真诚的同苏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