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了。在去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允贯其易当然想设法拖住我,也恰巧踏进我的圈套!”
格林拂了拂秀发,沉吟道:“但他们追击的时侯,你并没有逃之夭夭,反而停下了脚步,与之对峙……你是真的希望与敌军交战么?”
“那就要揣测允贯其易的心理了。他本来预计我军会仓惶逃窜,但我偏偏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这种情况下,我军极有可能和他打一场时间差—在伯奈特的大军真正投入战斗前的一刻,先让他吃点苦头,然后才不慌不忙的撤退……”
“要是允贯其易真的没有收军回撤呢?”
程石摊了摊手:“那就惨了。我军很可能先占到一点小便宜,最终还是要应付敌人的悬尾追袭……所幸允贯其易是个极为谨慎的人,会力图遴免魔军的任何损失,为此他宁可放弃一些蝇头小利。他选择暂时放弃追击,而与伯奈特的援军汇合,这样表面上是暂时放了我军一马,实际上是让自己立于了不败之地!”
“他的策略也很高明,但他的回撤布阵,恰巧踏入了魔法地雷的伏击区域。而且你有意让他们密集列阵,让爆炸的效果更好。”格林合上笔记簿,冷笑道:“你真够卑鄙,整天琢磨着如何更多、更好的夺人性命!”
“是。我很卑鄙,但没有我这种人,你哪有机会扮演高尚?”程石挠了挠头,反驳道:“若让魔军侵占圣界城邦,更不知有多少平民会死于战乱!”
“我不和你吵这个……你刚才强吻了我一下,我还没和你算帐……”
“两下!”程石飞快的吻了一下格林的脸颊,得意洋洋的道:“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你皱眉头的模样很可爱!”
“你……”格林为之气结。
正在两人纠缠不休的时刻,红雪匆匆奔来,高声叫喊道:“糟了,秋姐姐不见了。”
程石霍然而起,一个箭步冲到了红雪跟前:“发生什么了?”
红雪将一张纸条递给程石,解释道:“这是我在她的房间里发现的,看来她已离去大半天了!”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正是秋之霞的手书:“我偕盖尔华特去赴‘光与暗的决战’,顺道救回我们的孩子,这是我的宿命,勿念。妻。”
程石攫紧纸条,心乱如麻:“‘光与暗的决战’?那是什么玩意?”
格林思索道:“我在学院的典籍中多次见过这个称呼,是指明使与暗使千年一度的决战。但神使的决战通常安排在神魔大战分出胜负之后,为何这次会突然提前呢?”
程石苦闷的喝道:“她离开前为何不通知我一声?”
“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对了,纸条中提到了你们的婴儿,会不会是对方借此要挟她,必须要瞒着你?”
红雪插口道:“半天的时间,秋姐姐应该走不了多远。要是我们马上追过去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对,马上喊来火风,我们这就出发!”程石断然道。
“等等,或许我可以帮上点忙,我陪你一起去吧!”格林顿了一顿,补充道:“我怕到时……你可能会需要一个懂‘治愈魔法’的人!”
“好!”程石下意识的握紧了格林的纤手,脸上一片焦虑:“我们立刻动身!”
“你们果然来了!”
怀抱婴儿的暗使格尔丽,瞥见秋之霞和盖尔华特的身影出现在山坡上,不由娇笑了一声:“后面没带什么援兵吧?婴儿可是最怕惊吓的!”
“我查过了,他们身后的确没什么人跟来。”刀疤从山腰后现身,站到了格尔丽和葛理翰之后,凝视着渐渐走到他们跟前的两位明使。
这是座落在巨蟹、双鱼两城邦交界处的一座无名小山,山腰处有一块开阔的空地,就被挑中为千年一度的明使、暗使决战的擂台。这座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