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呢,在1939年的冬天,我还在女大,抗大和女大联合搞了一个五幕话剧,我在戏里演一个热情的,进步的学生。戏里演的是各种各样的学生,演“一二·九”怎么样进城取得联系,怎么进行这场斗争的,在学校里取得了胜利,走向了校外。这一演,这是五幕话剧。我家就是北平的,因为咱们全国各地四川、湖北、江西、河南,差不离都有口音,像我们这样没有口音的比较少。所以到那就很容易显得很突出吧,这样大家就认为我还是个演员的材料。
以后抗大文工团也借过我们,但是,这时也没有想到演戏的事,因为都是工作嘛,革命工作。后来到女大没多久,就是1940年3月,“鲁艺”原有的一个实验剧团上前方了,这时又要成立实验剧团,集中起人来成立。除了教书,也就是有戏剧系、有音乐系、有美术系、有文学系,还有一个美术工厂,就说学的东西要和实际结合,就要找一些有基础的人成立一个剧团,这样就把我也调去了。我就是这样参加的“鲁艺”的实验剧团。这个实验剧团也在戏剧部,我们演戏的时候戏剧系的同学都来参加实习,他们上一些重要课的时候,像我们这些年轻的同志也都去听。所以,我们虽然不是学员也等于是学员。
那时是演话剧,“鲁艺”一直搞话剧。实际上自己当时也一直没有树立什么信念,就等于在实践中提高嘛。他们也上一些戏剧课,我们也听一点,主要是演戏。最初当然也明白是为抗日服务。比如我第一个演出的就是《佃户》,那时演戏就知道穿上农民的衣服,画得漂漂亮亮的。
1940年开始就有一个“提高”的问题。由于当时战争的情况,不可能大家都到前方去。那么这些学生毕业以后怎么样呢?学期那时都是三个月、半年的,后来学期都延长了,延长好几年。那就是要“提高”了,这提高当然我们剧团也要“提高”了,也开始演反法西斯的了。最后开始搞起古典的和外国小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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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延安,主角、配角、跑场子(2)
在那个时候我的特点是还放得开,比较泼辣。比如我不都是演那种漂亮人物,我演《求婚》就是演一个老处女,身上穿好多棉衣服把胸部突出来,做了好多棉套子把屁股撅起来,就是演帝俄时代的老处女。跟这个求婚的人,因为她老处女很想结婚了,应该是很高兴的,可是由于那种自私,以为自己很高明。自己家的狗比她家的狗好,反正就争起来了,就是那种戏剧性的。形象是很丑的样子。我就是什么角色都能演,放得开,也不挑,不是专要演漂亮人物。我刚才说自己不懂,在《佃户》中,因为你演的是十六七岁的农村的女儿,虽然你是从农村根据地这么过来的,但是除了那衣服不同以外,还有什么不同呢?你自己就不知道了,所以化妆也化得蛮漂亮的。因为谁小的时候也不难看呢,所以说就是不懂。再一个就是容易进戏,也敢演,说实在的像戏里的这样的老处女自己也没有见过,就从这个剧本里形容的,按感觉不怕丑放得开演。虽然没有经过什么训练,但在实践当中信任剧中规定的情景,相信剧中规定的情节,能够产生简单的朴素的真实感情。同时肯于去演,不挑角色。另外这是革命队伍什么工作都做,不演戏就搞服装呀,抬布景呀,这大家都参加。
特别是我记得我们有一个同志,她生了孩子,要演一个老太太。没有人给她带孩子,我就给她带孩子。那孩子还要拉屎,我那时还是个姑娘没结婚呢,那孩子拉屎我要给他洗尿布。当时我们就在党校的那个礼堂演,很冷的,那是冬天,我和那个孩子在很小的一个小房子里,好像原来是老乡的一个卖烟卷的地方。
你不能把孩子带到后台去呀,我就给她哄孩子洗尿布,什么都做。脑子里没有想这是低了身份,没有。因为主角我也演,次要的角色我也演。我演的时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