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打得是噼啪作响,如意得很,旁枝末节都算到了,江无畔想不落套都很难。
想到这里,杜鳞嘿嘿嘿的奸笑起来,已经开始盘算今晚上要如何欺压那小子就范了。
醉酒,呵呵,多么伟大的弱点啊,简直就是在全身上下写满了「来吧来吧,趁机欺负我吧,狠狠蹂躏我吧」的字样!太伟大了!
杜鳞开心的「耶」了一声,兴高采烈的制定晚上的欺压大计去了。
与此同时,仿佛有心灵感应似的,江无畔猛地打了个寒颤。
「庄主?怎么了?」
「不,没什么……」总觉得一股寒意直涌而上,不是什么好兆头。
会不会是挽秋那边出了什么事?
话说回来,自从挽秋自告奋勇前去追查黑衣杀手那日起,距今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至今音讯全无,这种情形怎能让他心中不担忧?
虽说江无畔也很清楚这位好友外柔内刚的性子,也明白只要丁挽秋决定做的事不会允许他人插手,但如果挽秋因为黑衣杀手的事陷入困境,那他说什么也不会袖手旁观。
与其被挽秋痛骂一通,也好过在此处干着急。
嗯,不知不觉间,被杜鳞那个小丑插科打诨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也该是做点正经事的时候了。
说起来,这段日子以来,他居然满脑子都是那淫棍的蠢事,居然连想起挽秋的次数都少之又少!
这也太反常了……不,应该说,是杜鳞那厮过于缠人了!
主意打定,江无畔决定用最快速度解决杜鳞那档子混事,不过想到要去画春宫图,他的脑袋就一个变成十几个大。
如果可以用别的条件顶替就好了……
可惜那厮是头骡子,拼死不肯松嘴!真是可恶到家!
「庄主,杜公子他……没对您怎样吧?」一旁的家丁看到庄主若有所思的厌恶表情,犹豫一下,还是小心翼翼的发问了。
「他能对我怎样?」江无畔也不打算多说,回了这么一句就闭口不言。
家丁应了一声,目光却情不自禁的瞥向一旁的管家。
管家一脸沉着,心中早就将杜鳞骂了个狗血淋头,心想着要不要趁庄主不注意的时候,将那个所谓的「救命恩人」丢在后院早就挖好的大坑里活埋,省得这样阴魂不散的讨人嫌。
江无畔又练了一会儿剑法,算算时辰差不多该去吃晚饭了,于是便先回房换了身衣服,略微冲了一下身子,这才回到大堂用膳。
刚一进门,就察觉到从黑暗处飘过来的猥琐目光,在心中叹口气,淡淡道:「江福。」
「老奴在。」
「拖出去。」
「是!」老管家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将黑暗中窥视的杜鳞拖走。
「啊!江无畔!你这个恶贼!居然这样对我……我饶不了你!啊啊……」
杜某人一路被倒拖着离开大堂,关门,落锁。
世界终于清静了。
江无畔心中郁闷无比,真不知道该拿那无赖怎么办。如果没有那个救命之恩,那他绝对是手起剑落,为民除害,只是知恩不报,实在有违情义,而且也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而且不是他心狠手辣,故意欺负杜鳞,只是那厮实在是欠教训,让人觉得如果善待对方,完全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做人做到这种地步,这杜鳞也算是奇葩了……
不对,那厮本来就是奇葩!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食不知味的吞了几口,填了半饱便放下筷子,打算回房读书。
「我要想些事情,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后院。」他需要好好想一下黑衣杀手的事,以及接下来的应对方法,还有准备一下,看能不能和挽秋联系上,这时候不需要有外人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