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女,她只愿小姐能今生快乐平顺就好。见到小姐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真是很担心呢。
“红蕊,你在想什么?难道在想情郎了?”就在红蕊在为小姐的反常而暗自担心得有些走神的时候。就听到了那熟悉的戏谑声。回过神来,小姐那张可以颠倒众生的俏脸几乎近到要贴到她脸上了。吓得她差一点就把手中的小箱子给扔掉了。果然,小姐还是小姐。自己真傻怎么会以一向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姐也会多愁善感起来呢。
自认为想明白了的红蕊嗔怪的瞪了正为自己的恶作剧而窃笑如花,就捧着手中的小箱子径直向前边走去。
“红蕊,你这是要去哪里啊?难道真让我猜对了,你这是急着去会情郎?”如花那可恶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红蕊只得转过身,没好气的道:“小姐,你可是芸英未嫁的名门闺秀!这些个混话可不是一般的姑娘家能胡说的。”
如花见小丫头真有些生气了,便又做了一个不闺秀的动作,耸耸肩。她也不再接话,只是又一步三摇的晃荡着朝一个开着的角门去了。让走过了的红蕊只能在原地跺跺脚。又不怎么甘心的跟了上来。嘴里还嚷道:“小姐,路不是你这么走的。”
靠欺负自家小丫头而调好心情的如花进角门后没几步就到了明hui师兄的屋里。还没有进屋就道:“明hui师兄,明hui师兄,快把给我的好东西拿出来吧。”
如花一走进屋里,就看明hui师兄正在收拾自己从各地来回来的稀奇东西。所谓稀奇东西,一般就是指生长在各种特殊环境中药材或者带毒性的动物。对于这些年刻苦研究毒术的如花来说这可都是难得的好东西啊。
“怎么可能少得了你的。”明hui师兄笑眯眯的道:“师兄就是自己的东西没备齐,也得把小师妹的东西给备好喽。”
说着便将一个靛青色的细布包裹交到如花手中道:“给,都在里边呢。”
“就知道明hui师兄最好了。”如花坐在榻上唯一一处没摆放东西的地方,并没有急着打开细布包裹,而是将包裹放在自己的腿上道为:“师兄,这趟出门又去了哪些地方,有什么有趣的事都给我讲讲吧。你也知道你可怜的小师妹身为女子,只怕是这一辈子都没法像你一样能走遍这大魏的山山水水了。”
明hui也明白自己这个小师妹对外边自由的世界有多渴望,于是停下了收拾的动作,从各种瓶瓶罐罐里硬是挤出一处地方也坐了下来。
“这回我去的可是南疆。不然你以为你要的那七情花能上哪去弄?你也知道,南疆那边的摆夷人有自己独特的用毒之道,师兄我近来研究的就是其中之一的蛊术。”说到自己的最新研究,他一扫脸上的疲色道:“人人都说南疆是荒蛮之地,处处都是穷山恶水。各路蛮夷也都是茹毛饮血的未开化之人,可师兄到了那里却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嗯,都是世人用自己的标准去看待自己不明白的事物,所以就很容易有所偏颇。其实不同民族的人是因文化不同,而对事物有不同的看法罢了。各个民族都有自己所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事物。”如花接道。
“师妹说得对,蛊术就是其中之一。”明hui师兄赞许道:“其实我到那里才发现,蛊术虽然很是奇妙,但也并没有人们想像中的那样恐怖……”
如花听着明hui师兄滔滔不绝的讲叙着蛊术的奇妙之处,却在心里想什么叫不恐怖。光是那些奇形怪状、花花绿绿的的蛊虫就够让人觉得可怖了,更何况都是活着养到人的身体里。自己虽然不像一般的闺中女子一样见到个小虫就能受到惊吓,但也不是很喜欢那接近那些东西,更别说养在身体里了。当然用来制毒药的毒虫就没有办法了,谁让自己选了这一门手艺呢。还好制药用的毒虫不像蛊术那样变态,要用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