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可越影和阿单小弟的马都是战马,套不了车啊。”
“买!”
贺穆兰一咬牙。“等到了虞城,买辆马车,日后家里也用得上。”
“那阿单小弟的马怎么办?阿姊一人骑两马?越影干吗?”
就阿姊的那匹马,要见到她骑别的马,半夜里会把其他马蹬死的吧?
“……”
妈蛋!她就想出个远门,要不要那么难!
***
贺穆兰在现代时;也喜欢看古装剧,尤其是金庸的武侠剧。
她一直以为大侠的生活是很快意很潇洒的,一柄剑一匹马,仗剑走天涯,出手豪爽,挥金如土,朋友遍天下。
晚上要睡觉了,找个客栈,一枚金子一砸,大叫一声:“掌柜的,来两间上房,再送桶热水,大爷要洗澡。”
这样美好的描述,以至于贺穆兰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认同这落后的北魏社会。她第一次知道这里没有钱的时候,眼珠子都差点没凸出来。
在阿单卓的话里,这里客栈也不是哪里都有的,只有大城才会有“郡邸”,其他地方的,若是不知底细的,住一晚上被谋财害命的都有,诸如丢了东西,聚众打架抢劫,更是不胜枚举。
要是落单一个人住的,不是艺高人胆大,就是第一次出门的愣头青。
正月十五一过,贺穆兰和阿单卓就离了家,她自负这世上应该没几个人能从她这里抢走财物,所以也没再想买什么车,只把值钱又好带的细软之物装了一包,放到越影的马鞍边捆好,金叶子缝入夹衣里以备不时之需,贵重东西贴身安放了。
至于皮靴、衣衫、铺盖、粮食、布匹等物,则放在家中套车用的驮马身上,系在阿单卓的马缰上,一起带着走。
这样虽然速度会慢些,但比马车却是要快的多了。如果路上实在不行,再去买辆车套上,也来得及。阿单卓对此自然毫无异议,贺穆兰却是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此行怕是比她想象的困难的多。
但她没想过,这还没过虞城,就遇上了麻烦。
这日里,贺穆兰和阿单卓刚过虞城,偏碰上了下雨。冬天下雨和夏天又不一样,这雨轻易不会停,贺穆兰又不敢往树下躲,怕遭了雷劈,眼见雨势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只好赶紧驾马找了一处能躲雨的地方。
也算他们走运,找到了一处破窑,大概是以前做陶器的地方,此地的土被挖到差不多了,人也就都走了,只剩一地废墟。
窑炉大多建在空旷之地,方便晒陶晒砖,人走了,窑穴和破棚子却在,贺穆兰和阿单卓把几匹马赶到破棚子下面,从驮马上卸下油毯,将马背上卸下的东西裹好,两人连抱带拿的将东西放进窑穴,在把自己也挤到窑穴里躲雨。
他们躲得即时,身上没有淋的太湿,待换过外衣,阿单卓看了看天,也只能叹气干等。
雨势一时没有停下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只见雨还在一直下,阿单卓和贺穆兰索性打开包袱,取了肉干和胡饼等物充饥。
离家两天,就算是贺穆兰再怎么不喜欢吃家里缺盐少调料的饭菜,此时也无比怀念了起来。至少杀上一只老母鸡,炖起鸡汤,撒点盐,那也是极香的。
不知道花木兰过去行军时怎么熬过来的,更别说还有一阵子没饭吃全靠过去伙伴“偷渡”的经历,没熬成胃病都算是奇迹,只能说她身体好。
贺穆兰和阿单卓正吃着,却听到左侧有人奔跑的声音,没一会儿,一个光光的脑袋先映入他们眼底,再过一会儿,跑来了一个气喘吁吁的和尚。
说是和尚,长得却是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就是那种一看就是“我很可怜”的类型。年纪约莫十七八岁,大概是太瘦的原因,两个眼睛大的像是要凸出来,加上风雨打湿了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