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钱。
更可贵的是,这并不是他装出来的礼贤下士。
他是发自内心的觉得如果臣下有困难,自己能帮就一定会帮。
就如同后世的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者,或是心怀宽广的上司,在得知自己能帮上别人时,一定义不容辞一般。
这便是他为人的“器量”。
“可是陛下……”贺穆兰眼里泛起了泪光,忍住鼻酸说道。“我的难言之隐,哪怕您是一国之君,也不可能帮上忙呢。”
拓跋焘自傲的表情猛然一下子僵住了。
哈哈哈哈,虽然觉得等下子可能会惹怒他,可她还是觉得他这个样子真是呆萌极了。
虽然有秦皇汉武这样伟大的帝王,可是若真要让她选择一个君王做朋友,她一定还会选择拓跋焘这样的君主。
因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毫不掩饰什么的……
一旁的素和君有些失望地看着花木兰,似乎要从她嘴中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他看来,拒绝了拓跋焘的帮助,就等于有比前程和性命还重要的把柄留在别人手里,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贺穆兰也是这么想的。她到没觉得自己会死,但陛下一定会失望却是真的。
“陛下,您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把一个女人变成男人啊。”
花木兰最大的秘密,终是提早十年揭开了。
“咦?就这个?”
然而贺穆兰说出来的话,却让僵了一会儿的拓跋焘重新显露出自然的神色。
“没其他的了吗?”
‘比如你很穷,没有钱,所以不得不为别人效力。
或是你母亲其实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你不得不受人胁迫什么。
亦或者是许诺会给你弟弟一个前途,所以为了家人努力什么的。
哪怕你是敌国的奸细我也能把你的心捂暖了啊!’
拓跋焘满怀期待的看着贺穆兰。
‘快说啊!快把你的困难说出来!’
拓跋焘殷切的盼望着刷花木兰忠诚度的机会。
贺穆兰已经被拓跋焘这自然的态度弄懵了。
难道这位皇帝接受不了“男变女”的事实,已经吓傻了?
“陛下,我是说……”
“你是说你是女的嘛。我知道的,我身边那宦官赵明不也是女的……”拓跋焘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女的就女的,不就上面多两块肉,下面少一块肉,你便是个宦官,我也会重用。”
他突然用锐利地目光望向贺穆兰。
“花木兰,我用你,不是因为你是勇猛过人的‘男人’,而是因为你是花木兰。你是玄衣木兰,是虎威将军花木兰,是生擒鬼方怒斩大檀之头的英雄。”
“我要用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性别。若是我只要个勇猛过人的男人去塑造成魏国的英雄,我可以在大魏拉出一条街的人,我会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可用之人,我大魏一直在等的那个可用之人。”
“可是陛下,陛下,我是个女人,即使您不在意,您的臣子,您的百姓……”
“花木兰,你以为一国之君应该是什么样的?”
拓跋焘好笑地笑了起来,“我从还是太子时,就有无数人在我面前说,当一国之君应该这样做,当一国之君应该那样做,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说法。但在我看来,这不过是这些人有野心却没做过,所以自己想象着加了条条框框把自己合理化了。一国之君是什么样子的,若是那种卑劣又压抑的样子,我可不愿意做……”
他又重新显露出那副自傲的样子。
“如今若再有人告诉我一国之君该如何如何,我便会回他:‘你自己做个一国之君给我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