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妳的夫君,何苦将我这种人放在心上?多个男人少个男人,对我而言都一样。」
「妳已经赎了身。」柳朝熙的眼瞳如火炬,瑰丽芳华。「我不会让妳为我再做那种事──没有人该为我付出那种牺牲。」
李奴儿听闻此言只是苦涩一笑,同时握紧柳朝熙的手。
当她们二人被关进简陋柴房后两个时辰,京师的淮安王府门口来了一名叫胭脂的菜贩女老板。
胡子大汉已经是第三次这么问了,但他每次开口依然是充满不信。「你们真是京师的神医?」
「正确来说,我这位师父才是神医。」山寨大厅站着三名来客,一人身穿儒袍,嘴上的山羊胡将那张俊美的脸装饰地颇为可笑,他摇着扇子,神态自若,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身处贼窝,笑意盈盈地说:「可别看我这位师父长得年轻,其实她已经一百多岁了,瞧,如此驻颜有术,只有神医才办得到!」
胡子大汉闻言,仔仔细细地审视山羊胡儒生身旁的娇小少女──或者该说是百多岁的老婆婆?──但见那面若桃花、粉嫩娇美的小脸扬起一抹微笑,宛若夏季甘霖,令人心头感到平静清凉,一双灵秀熠熠的眼眸如碧潭湖面,光是这样温温柔柔地望着你,便觉得连骨头都能化成一池春水了。
胡子大汉不由得随“神医”的微笑而痴迷傻笑。这也是一位小美人儿啊,治好大美人后就连小美人也一起收了吧,管她其实是百来岁的老太婆呢!
蓦然,三人中那名最不起眼的男子站到神医面前,阻隔了胡子大汉的好色视线,他高挑的身躯穿着过于宽大的布衣,显得身子极是清瘦弱态,缠绕红色头巾、披头散发的样子,当真是不修边幅一如野人。
「这个又是谁?」胡子大汉朝他挥挥手,要他滚开,别挡住自己观赏小美人儿。
「这是我师父收的采药和煎药小童。」山羊胡儒生道:「是个野蛮番人,听不懂中原话,我师父一生悬壶济世、悲天悯人,看他可怜沦落街头,便留下他做些粗活。」
原来听不懂中原话。胡子大汉的手指厌烦地敲着虎皮大座,只好打消叫他滚远点让自己看美人的念头。「好了,好了,你们快去治疗那个小娘子!」
神医这时站了出来,走到胡子大汉面前,细致秀美的手指放在他的腕处脉搏。
「我师父要先探探你的身子呢。」
「哈哈,大爷我也想探探神医的身子呢!」胡子大汉不疑有他,任由神医为自己把脉,那色胆包天的淫秽之语使山羊胡儒生的棕瞳闪过一抹杀意。「神医啊,妳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怕了这山寨?别担心,我可是整个寨里最怜香惜玉的男人了,妳要是跟了我──」
胡子大汉抬手欲触摸近在咫尺的秀丽脸蛋,那条手臂却突然感到一股刺痛,当他决定暂时忘却疼痛而又要对神医毛手毛脚时,这次不仅手臂、全身上下都瞬间阵阵发疼。
「唉呦、唉呦!这是怎么回事?!」
番族野人低头,藏在污垢下的唇扬起淡笑,收起暗地发功的狠劲。山羊胡儒生则啪地一声收扇,语气甚为恐慌的说:「啊啊,这位大爷,你该不是碰了那位有病的姑娘吧?或是跟她站得极近?」
「是啊、是啊!难道这样也会传染?」胡子大汉铁青了脸,可他瞧见小美人儿神医还是感到很冲动,应该不是中招吧?
神医仍是沉默不语,文静宁人,朝山羊胡儒生比着手势,对方见了之后便理解地点点头,有条有理地解说:「那病之所以可怕,就是连跟得病者站太近都会被传染,大爷你现在身体感到刺痛,过不了多久,就是…那个地方会痛了!」
「那、那该怎么办?!」
「别担心,我师父可是神医,没有我师父治不好的病!一般医家都说要“扶正祛邪”,而我师父却认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