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丹倾沉着脸忍住心里越来越是明显的异样,一脚就叫那一间结实的牢房门给踹了开来。
突然间的,世界就这么在惊天响动之后,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花容墨笙却是犹如没有听到一般,只是将被子一拉盖住了苏流年已经半敞开的身子。
神色温润地朝着站在门前的花容丹倾轻缓地开口,“出去——”
苏流年本是情。欲被挑起,难受地要死,又羞又怒,此时听到那一声响声,朝外望去。
所见的正是沉着一张俊脸的花容丹倾,此时那一袭如火一般的锦袍却是刺疼了她的眼。
这个时候他进来,一定什么都看到了,而刚刚她发出的那些求。饶声,呻吟声,一定是一句不漏地叫他听了去。
想到此,她把被子一蒙,实在无颜见他,心里满满的都是恼怒。
特别是想到被子底下的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而刚刚花容墨笙竟然还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她没有想过再一次相见,竟然是在这样的场面。
“七皇兄,何苦这么为难一个女人呢!”
他的目光不离藏在被窝里的苏流年,见床头的链子,自然清楚现在她的处境,恢复了奴。隶的身份。不过再看到花容墨笙衣冠整齐的模样,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花容墨笙下了床,挂着浅雅温和的笑,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
“十一,倒真把你七皇嫂招待得挺好的,不过本王的女人岂能如此麻烦你呢,还是接回来住,她也习惯些。”
“七皇兄客气了,我丹青府虽然比不上七皇兄的王府,但是流年在那里住得倒是挺习惯的。这里简陋阴森,怕要怠慢了佳人,七皇兄不如换个地儿安置她吧!”
花容墨笙将目光望向了躲在被子内一直不肯出来的苏流年,轻拉了下蒙在她脸上的被子,露出了那张染上红。晕的脸。
温柔一笑,他问:“年年,这里简陋阴森,你住得可还习惯?”
他的笑容温柔,眼里含着深深的笑意,然而在苏流年看来,只觉得一阵冰冷。
这个男人这么笑,必定是在威胁她,若敢说上一声不习惯,怕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流年,你老实说,住在这里可好?”
花容丹倾见她迟疑,又见花容墨笙那么笑着,忍不住出了声。
他伸手轻轻地触碰她的脸颊,笑得风轻云淡,可眼里的柔情却是不容他人的忽视。
“年年,本王与十一问你话呢?住在这里,可还习惯?”
她只觉得一阵寒毛悚然,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是怎么做到这样的表情?
明明并非关心,并非喜爱,他怎么让自己看起来如此?
温柔得可怕!
若不是她对他有一些些的了解,只怕自己真会把持不住,沦陷在他满怀的柔情里。
不动声色地拿开了他轻轻抚在她脸上的手,苏流年轻轻笑着,看着花容墨笙,而后看向了花容丹倾。
“挺适合的,挺好的,挺习惯的!再说我现在受伤,挺严重的,实在是不适合挪到其他的地方,况且七王爷对我可好了,感谢十一王爷为我着想,之前还在丹青别院里打扰了,如果十一王爷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移步吧!”
是的,对她很好,好到不顾及她的伤痛,强行把她给上了!她知道花容丹倾来这里,是出自对她的关心,想来当他接到自己从他的别院里失踪,必定会着急吧!。
而她也清楚,只要花容墨笙不肯放手的,花容丹倾怕是也拿她没有办法。
花容墨笙笑了,真正的笑了,他就清楚苏流年在他的威胁之下,只能如此乖乖的,半分反抗也不能。
算她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