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走近豁然明亮的大殿之内,他身上的衣衫上,绣绘着奇诡的图案,发簪是巫蛊一族最神秘忌惮的象征。
可即使宫灯将大殿照的白如昼日,却依旧驱散不了他眼底那深浓不见底的黑,和周身带来的诡异气息。
仿佛,他即使走出黑暗,也难掩他本性上内敛如夜的深邃。浑然天成的霸气,让近者忍不住心房激荡,或者战栗,恐怕就是高坐在龙椅上的人都无法企及。
南宫悠云一进殿,眸光就猛然扫向一个方向。
北辰流亭乍与南宫悠云的眸光对上,微微一怔,可是让他惊讶的却不是南宫悠云看不见底的眼,而是那似曾熟悉的脸,还有他身上的气势给他的感觉。感觉灵魂深处有一根未知的线被南宫悠云所扯动,让北辰流亭隐隐感觉到了某种危机的侵袭。
北辰流亭还捕捉到,南宫悠云看见他却似乎不如他镇定。因为他清楚的看见,南宫悠云看见他的第一眼,产生了片刻的惊讶怔忪。继而黑眸微微一眯后,像是瞬间确定了什么,继而看他的眼神讳莫如深的一闪。
转而落在与他邻桌的司空寅月上,那瞬间,仿佛有惊涛骇浪在南宫悠云的眼底掀起。
如果原来不知他眼底的颜色为何那边黑的纯然,这刻即使是旁观者,都难以忽略他眼底仿佛承载了千万年思念与悲痛的情绪。
这一刻,南宫悠云看着司空寅月,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南宫悠云不爱司空寅月!
“你来找我了!”南宫悠云敛去所有的霸气,只是温柔的看着眼前错愕的精致容颜。甚至已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轻抚司空寅月白皙的面庞。
司空寅月已然被南宫悠云眼底深浓的感情震慑住,无法言语。惊疑,就是如南宫袭峥恐怕都未能如此深情的看过她。就算眼前的男人现在跟她说:你便是我的全世界!
她恐怕也会绝对会义无反顾的相信!
所以也不知是被南宫悠云眼底的感情震撼,还是被他的举动骇住,司空寅月任由他略显粗糙的指腹在自己的脸庞划过,带起她心底深处的一阵悸颤。
南宫悠云的修手由她的眼角眉梢,到每一个细致的轮廓,让她每每战栗的无法言语。当南宫悠云生着薄茧的掌心触到司空寅月脸部敏感的地方,司空寅月才猛然惊醒,惊觉自己居然不能动弹!甚至只能张着口,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人,移不开视线。
直到眼前人修长的指尖触及她的眼,让她被迫闭上眼,司空寅月还未能完全回神。接着,身子一轻,便被提起,继而拉进了一个温暖坚实的胸膛。
司空寅月再次惊诧间,听得头顶传来南宫悠云的声音:“容东主,这是本尊看在她的面子上,送你们的见面礼!”
容轻羽的惊讶也是不浅,当感觉到有东西朝自己抛来时,一只手已经先一步接住那东西。
不用多想,她便知是北辰流亭。
“不知蛊尊这是何意?”北辰流亭指尖把玩着那触感冰凉的竹筒,不解的问。
而那竹筒传给掌心的感觉,像极了曾经容轻羽给他的那块寒玉。不用多想,他几乎都可以猜到竹筒里为何物。
如果说,蛊尊此意是想拿冰蚕王换走司空寅月。说起来,即使他这个师兄坐视不理,那也是司空寅月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可是,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弄清楚蛊尊找司空寅月的用意!
“五师兄!”司空寅月听得北辰流亭唤自己,眸光不禁盈满晶莹的波光,仿佛感动的要哭泣般。
北辰流亭闻言只是淡撇了一眼刚刚想挣扎,就又被南宫悠云揽得更紧的司空寅月。
“五师兄?”南宫悠云重复轻喃这三个字,眸色讳莫如深。
虽然只一眼,但是他几乎已经看出了面前北辰流亭面具后的容颜,可以想象得到那和他记忆里某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