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年和时清榆两人两眼发光,猛猛点头,就连时清简也是矜持的点了点头。
时明渊做出一副为难的神情,“哎呦我的这个肩膀有点酸,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也有点渴了……”
时清年,时清榆极有眼色的给他捶背,时清简默默跑去端水。
肩膀上柔软无力的小手对时明渊而言就像挠痒一般,但他却觉得真的像是整个人放松下来。
“爹爹答应了。”然后成功收获香吻两枚以及再次被续满的茶水。
日头斜西,天色变得黄澄澄的,时明渊驾着马车离开了合味楼,在驶出阵子时,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指挥着马一掉头,去了一个热闹的小巷子。
而那午时见过的沈方远正立在巷子口的一口古朴水井旁,似是在等待着打水。
他目光落在快要驶入巷子的一辆陌生的马车上,然后径直看到了驾着马车的时明渊。
他双目一亮,原本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担忧也全都消失不见,“您是如何到了这里来?”接着想起了午时那一遭,担忧重新挂上了眉头,“那陈耀祖可有为难于您?”
时明渊摇摇头,“没有,日后想必他也不会再来打扰于你。”
沈方远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见时明渊朝他扔了个布袋,他下意识接住,看时明渊朝他点点头,他不明所以打开。
然后就见一锭锭银子在里面,沈方远迅速左右摇头看向周围见没人注意到,快速合上布袋,他手足无措,说出的话也连不成句,“这……这我……不能……”
时明渊调转马头,对他说道:“这袋里的东西用于你的读书,而且这不是白得的,若等你过了会试,我会派人再送来用于你的殿试,日后若你当真了一番作为,答应我三件事,你可愿意?”
沈方远此时已经无法思考,他只能愣愣点头,然后看时明渊似是眉目一柔,朝他一点头,出了巷子。
他愣愣看着手上的银子,眼眶渐渐红润起来,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今日不光替他解了围,还看出了他的窘迫,如此相信他,相助于他,他在心底默默下定决心,日后他若真有一番作为一定将所用的银子还回去,且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辜负了这份好心。
其实他中解元之时,惊讶了书院的一众人,毕竟他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在角落的隐形人,甚至都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他,而他也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揭榜那几日有不少人在他跟前想要讨教学问。
但他实在是承受不住这等引人注目的目光,只能躲出去,渐渐的他又恢复之前的平静生活,成了书院里的透明人。
时明渊也不是在做什么好人好事,他也没有随手撒银子的癖好,实在要说的难听一点,他这是在培养自己的势力,如今的他没有科举的心思,且不说过程中的痛苦,即使中了状元,却依然要一步步往上爬。
他上一世已经够累了,没道理重来一世还要给自己找罪受,时清简也没有科举的心思,他一心都扑在武功兵器上,时清年时清榆就更不用说了,当今世道并不允许女子科举。
但是,他直觉他们不可能一辈子窝在这个小山村里,据他观察的自己三个崽的性格,即使面上掩藏的再好但实际一个个都不是安分的主儿,更不要说一个个都藏着搞事的心思。
在小山村里还弄不出什么大动静,但是去了县城,省城,甚至京城呢,他觉得这三人怕是要直接放飞自我了。
所以他现在广撒网,沈方远就是他物色的第一个“盾牌”,这个人不止学问好,还孝顺,所以应该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他压他将来能入朝为官,至于三个条件,不过是随口一说让他不至于心有不安,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忽悠……啊不是,个人魅力,这个人能够为自己所用。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