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之摇摇头,他只是猜测却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话在舌尖几经辗转到底还是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周昀霄黑眸透出淡淡的失望,不过又打起精神安慰沈修之:“没事,总归是有个好苗头。”
沈修之的生母在怀他时被敌国奸细下了慢性毒药,导致他在出生不久沈母终于坚持不住留下他撒手人寰。
而沈修之也从出娘胎起身体就虚弱不堪,当朝皇后痛苦自己闺中密友的离世,对于她留下来的这个唯一的儿子也自是疼爱。
他刚出生那段时日太医整日整日围在沈修之身边为他吊命,各类奇珍药材也似流水般流入府中。
可依旧见效甚微,直到有一游历至京城的无名大师出手相救,为他捞回一条小命,可日后却是还要常受蚀骨钻心之痛。
皇后亲自登门恳求他救救自己好友这唯一的孩子,而那大师只是叹了口气:“万法缘生,皆系缘分,公子日后生死皆是天命,贫僧不才,只能为公子吊住一时性命,不过日后有一生机要好生把握,错过即过。”
那带着一丝希望的话让沈修之自出生起到如今让他坚持了十年,他直觉这里就是自己的唯一生机!
只是他无法将这只是猜测的想法告知好友,害怕最后又是一场空。
即使黑眸中波涛翻涌透出丝丝光亮,但他嗓音仍旧平淡:“嗯!”
忽而有人敲门走了进来,是位四十多的妇人,周昀霄和沈修之互相对视一眼。
而王婶子温和的开口:“两位小公子,可感到身子恢复了些?这是夫人早早吩咐过做的一些吃食。”
对于家里突然出现了两个陌生还受着伤的陌生孩子王婶子内心充满疑惑,不过她知道该自己知道的早晚会知道,不必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一味地去追问。
周昀霄和沈修之的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计只是碍于已经添了不少麻烦,实在张不开口,只能苦苦忍受腹中饥饿。
王婶子扶着两人慢慢坐起来,在床上支起炕桌把粥放好,才嘱咐道:“吃完放在这便行,我等会进来拿走。”
周昀霄和沈修之为了平复肚子发出的抗议忍着身上的痛苦缓慢进食。
半响周昀霄突然嗤笑一声:“派来的人可真够狠的。”
沈修之回应道:“这是铁了心让你我二人回不去啊,只是不知看到我们回去脸上能不能挂起笑来。”
时清榆三人窝在房间看着窗外的天地一色的雪景长吁短叹。
时清年无聊道:“下这么大的雪,连个雀儿都没有。”
时清简哼笑:“你下雪都藏在屋中,雀儿又不傻。”
他两人斗嘴时,时清榆望着窗外茫茫的大雪眼神亮了一瞬又暗淡:“可惜了没有雀儿,不光咱爹救了这两个人,时素娟那儿还救了个啊,二宝这下有能力都用不了。”
时清榆对于书中的男主好奇心起,毕竟书中对他的描述是下颌如刀削般锋利,薄唇紧抿看起来薄情至极,讨的京中许多待嫁闺中小姐的芳心。
不过她觉得她老爹救的这两人颜值就可以称的上绝姿之色,即使因为年龄尚小,脸蛋还有婴儿肥,可是五官和气质注定了不是普通人。
想到这时清榆又天马行空起来,不知道她爹这只蝴蝶的小翅膀一扇,还会不会如书中所写的那般发展。
时清年听她那般说,安慰道:“没事等雪融化我们可以瞒着爹娘偷偷去看一眼。”
“要瞒着我和你爹干什么呀?”戴澜好奇的声音随着进屋逐渐放大。
时清榆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啊娘,我们如果要做什么怎么可能瞒着你跟爹啊。”
还不等戴澜询问,时清榆果断转移话题:“娘亲,你来干嘛呀?”
戴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