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与那孙强是如何向我说的,如今难不成都忘记了?!”时有兆粗糙的大掌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内心不住的埋怨自己,怎的就被那孙强的花言巧语给蒙骗了!
时翠如一听自己老爹这样一说也有些微微的心虚,不过拿银子如今还真没有!
“爹,我与我家那口子怎么可能会忘!可是你也知道住在镇上日日都要使银子,如今女儿最多也就能拿出来五百文。”到底时翠如还是有些承受不住时有兆的目光,松了一点儿口。
五百文能干什么,时有兆瞪了她一眼,不过转瞬他朝时翠红看去。
眼瞅着时有兆的注意到了自己身上,时翠红就比时翠如硬气多了,她埋怨道:“爹,我们一家子也是在地里刨食的,更何况我家里的孩子还要比小妹家里多,当年你偷偷把做工的机会给小妹,大哥和二弟都没闹,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但是给娘拿药的钱我想问问您,大哥二弟可有拿出银子?!”
时有兆看着两个不孝女,胸膛起伏的厉害,伸出的手指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好啊!我竟是养出两个白眼狼来了!”
时翠红跟时翠如不说话,两人埋着头也不看他,她们如今已经嫁人还有了孩子,当然重心都放在夫家那里了,反正时有兆跟马来凤早前也没少重男轻女,何必为了这边的事跟婆家闹矛盾呢!
所以目前为了马来凤的这病,除了时翠如愿意出五百文家中几个孩子竟是没一人愿意再出钱拿药。
时有兆也不住的纠结,到底要不要给马来凤治这个病?
父女三人坐在一间屋子里最终还是一直沉默到了吃晚饭。
饭桌上听见时明祥没有回家,时有兆正不顺心呢,当即老眼一厉,粗声粗气道:“不用管他,都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要像个小娃娃一样连吃饭都要人出门去找吗!”
王桂芬跟陈英一看公爹不知怎的火气这般大当即没有再多开口,时翠红和时翠如知道时有兆因为什么生气,两人只默默吃饭,夹着跟前的萝卜白菜。
时明林根本没去想自己大哥到底去了哪,他跟旁边家里几个孩子埋头吃的正香,还不嫌热闹的说了句:“反正大哥饿了就知道回家了,不用管他我们吃!”
“闭嘴,吃你的饭!”时有兆看说话行事如此轻浮的二儿子当即连带着看他也不顺眼起来。
听了这话时明林果真不说话了,谁今日惹他爹了,气性这般大!?
屋子里一时之间呈现了诡异却又其乐融融的一幕。
而待在陷阱里期盼着家人能找到他的时明祥可真是欲哭无泪了,天色一点点被抹黑,若是他不自己上去,那今夜真的只能在这深山之中过夜了。
时明渊估摸着是吃过饭的点儿,乘着夜色摸黑去了杨镇一家。
回来的时候,家里几人正坐在屋子里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王婶上了些年纪整日睡的早起的也早,如今早早就回了房间。
看着时明渊回来,几人眼睛一亮,戴澜还给他倒了杯热茶递过去,时明渊单手接过之后顺势坐在了她旁边。
“如何?”戴澜双眼亮亮的看着时明渊,杨镇夫妻俩今日到底做了什么啊!
时明渊看戴澜这般着急,也没吊她胃口,他声音冷谈,听不出其中到底有没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杨大哥将时明祥引去了山上的一个陷阱,将他推了进去。”
至于王红的事,时明渊只是略一思索,同样开口道来,他觉得屋里这几个人应该对这事也很感兴趣。
果然他说完,屋内静了静随即一阵阵惊呼传来。
时清简跟时清年时清榆的反应最明显,三人坐在一张大椅子里,眼睛瞪的老大,嘴巴也不自觉张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