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她才能觉得自己特别有存在感,可能身体里面就存着这种抖M的潜在基因吧。
褚茫茫气得牙齿发抖,他们都不算小孩子了,都足够隐忍平静,绝不会有什么相对着大吵大闹的情况发生,偏偏这种事她会怕,她是个女孩子,就算拍戏接广告也没有过这么大尺度的时候,可是现在他就这样站在她的面前,把她衣服脱得就剩两小片布了,男人的目光又这么大喇喇地落在她身体上,即便是什么也不做都觉得不堪羞耻。
“……你看够了没有,放开啊,你个禽兽流X色X……”
“别这样说,比起你要拍的《花壶》来说,这算什么呢?呵呵,我不会就这么看看的,当然也不会对你做什么,这么漂亮的身体应该需要我永久的记住它。”说完他从茶几上拿起了早就调好的相机,对着她一顿狂拍。
“我%艹¥#&;艹……”
他拍完之后扬了扬手中的相机,说:“要是缺资金的话找我来要照片,从我手里放出去你一定能火。”
“哼。”
把相机拎在手里,他腾出手给她解手腕上面的领带:“亲爱的我走了,希望下次见面你想要的都能得到手。”
“再不会见面了,马上离开,你个疯子!”她从沙发上爬起来,抄起眼前的水杯、抽纸盒就往他背上扔,结果这么气急败坏的,手腕被绑得发麻,一点准头都没有,很快眼前什么扔的东西都没有了,他也重重地摔门走掉。
房间里空得只剩下她一个人,好像有很大一块肉从她心上割了下来,整个人痛得说不出话来。她没穿衣服跳下沙发,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跺地板,不一小心脚趾头踢到了茶几脚上面,疼得她眼泪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四年的感情不算轰轰烈烈,看似清淡平常,细水长流式的温馨欢愉日渐积累,在亲友前面一直都是模范情侣,和谐谦让、羡煞旁人,可是这样一闹就像推翻了一架高筑的积木大楼,倒得一块一块的怎么也拼不起来。
他们之前相处得太好了,太过容忍和理解,以至于根本经受不住寻常情侣三天两头就可能爆发一次的争吵,承受不住一丁点的狠话和冷暴力。
不相见,不联系,就不会再生出争执,在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谁都没联系谁,也活得像一个人就很好的样子,她在毕业前两个月投入《花壶》的拍摄,紧接着他去了陌生的国家,谁也没有告诉谁,可无意中彼此都知道了对方的任何行踪。
剧中一开始女主特别高贵冷艳,哪怕身处秽浊之地也如同清水芙蓉,昂然孤傲,看着比谁活得都好,简直就是她的自身写照,自从她跟付亦歆闹别扭以来,她从来没有在外界露出一丝一毫的颓败,看起来特别阳光开朗。
到了男主肖爷(梁劲丰饰演)出场之后,一上来就对她言语刺激,告诉她丈夫另娶她人,叫她赶紧死心,两人在一起打了起来,被他压在床上接受粗鲁暴力的侵|犯,那一场戏被切成了好几个小场,每一片段都特别艰难。
她没有任何拍这种戏的经验,更没有真身实战的经验,需要梁劲丰带着她来演,任绿提前问梁劲丰有没有自己想要尝试的姿势,几个人在一起很学术地讨论这件事情,还翻出好多动图作为参考,在她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万幸万幸任绿对她仁慈了一把,架子床外挂着两层橘红色纱幔,重叠遮掩,只能看出激烈起伏的身形,剧里醉芙蓉一开始是不配合的,被肖爷掐住了脖子手脚乱挥,在被进入那一刻眼睛立刻瞪大,这个时候要重点刻画眼神里面的空洞,不知为什么她就想起了他那天把她绑起来的情景,那种挥之不去的羞耻和艰难立马涌上心头,之后是无尽的失落和怅然。
这一条基本上一遍就过,到导演喊了CUT之后她还没缓过来,捂着脖子一个劲地咳个不停,梁劲丰坐在床边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