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都不敢坐在这儿。”
克雷顿抑制住砸椅子的冲动。
“那最后一个坐这个位子的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大概半个小时前吧。”刚才回答的赌徒说。“为了洗运气,他走的后门。”
克雷顿来到这里都还没有半个小时,那个卖家肯定已经跑了,他又错过了这个小贼!
主要目标再次失踪,附近嘈杂的人声和骰子声简直像一种魔咒,搅得克雷顿心烦意乱,狼人极力压制自己逐渐发热的血液和随之涌动的嗜血欲望:
“你们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赌徒们不高兴地抬头看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一点害怕:“老兄,你是来问问题的还是来赌博的?”
“我是来找人的。”
“没意思,坐下来玩两把吧。”旁边的赌徒劝谏道。“别在意那个椅子了,要我说,它就是迷信。”
这开了个好头,旁边的赌徒都激动起来。
“对对对,坐下来玩两把,我们就告诉你他去哪儿了!”
克雷顿对卖家的仇恨渐渐转移到了这群人身上,他握紧了拳头,因为他实在不喜欢被人要挟。
但一个赌徒忽然开口,让他不得不耐心听下去:“不过,我已经没钱了,身上倒是带着刚才那小子抵押的货,他之前去典当行都没舍得卖,是输得没办法了才把这东西交出来的,这绝对是个值钱的东西,如果你同意拿这个抵钱,我们就接着赌。”
原来,之前陪着卖家去典当行的并不是他的同伴,而是问他要债的赌徒。
听这赌徒的描述,克雷顿不禁想到了戴斯·琼拉德的礼物。
“我得先看看是什么东西。”他假装要看成色。
那个说话的赌徒从口袋里取出一个长条的盒子,他取下盖子,里面是一个躺在黑色绒布里的金属针筒。
就是那个东西!
克雷顿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确认了它的身份。
“我草,我被那小子耍了!”赌徒惊讶地骂骂咧咧起来,他居然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妈的,盒子这么漂亮,里面装个破针筒!”
旁边的赌徒看到他的样子,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花钱买下来,就当是你回答问题的一点答谢。”克雷顿语气平静地说。
这个赌徒眼珠转了转,兴许是天父真的降下保佑,他被强刺激麻痹的大脑忽然有了灵光一现。
“你其实是为了这东西来的吧?不然直接给我钱就是了。但我也觉得直接谈钱没意思,你坐在那张椅子上和我们玩两把,我输了,就把它给你。”
其他赌徒也都看着克雷顿,他们期待的眼神让他意识到那张椅子上发生的不幸该是确有其事。
克雷顿扫视了周围一圈,注意到这里的枪手超过十个,而楼上还不知道有没有。
“好,我答应。”
他在那张不幸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
“你怎么搞的?到底找到那个混蛋没有,我他妈快在外面冻死了!”
朱利尔斯抱着胳膊在后门吸鼻子,而从后门走出的克雷顿·贝略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好像完全失去了为人的精神。
“输了,居然输了50镑......”中尉被妖灵附身似的呢喃着。
“你他妈真是为了赌博才来的吧?!”
听到这话,朱利尔斯气得大叫,他跳起来抓着克雷顿的领子拼命摇晃,好像丢了自己的钱那样痛心疾首:“那可是50镑啊!你赌博的技术这么烂,还不如把钱给我呢!”
克雷顿略微恢复了一点精神,但依旧恍惚,甚至没有想过把男巫推开,而是为自己辩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