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都在婚后死于难产,剩下的那位在嫁入城里后因不慎受冷发烧而死。而两个叔叔一个在五岁时就因不知名热病去世,另一个则因为身体虚弱而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当时他正控马越过篱笆,因此摔下来的姿势十分沉重,一下子把脖子摔成了两段,二十岁出头就丢了性命。
克雷顿的父亲汗达尔能够长大非常不容易,但两个儿子的身体一直康泰,在军队和弗魔人起肢体冲突时也从不落下风,这显然都是继承了他们母亲英吉雅优良体质的缘故。
她生长在海边,后来做过各种工作,一路向东走到了巴特努,她经历众多,为人端庄明朗,但却不喜欢向自己的孩子提及过去,对于某些追问甚至会避而不谈。
克雷顿至今还记得她讲述的睡前故事,但对于这位可敬女人真实的过去知之甚少。
而且........
“我的母亲要是在老宅里留下来什么东西,我也拿不到。”克雷顿突然想起来什么,面容古怪。
唐娜偏头看过去:“为什么,难道祖母把东xZ起来了吗?”
“不是这个原因,你妈妈没告诉你吗?要是没有她的允许,我没法踏进老宅一步,也不能带走任何东西。”克雷顿一想起当初的事情,眉毛间的皱纹就立刻蹙在一起。
“因为你的祖父母把巴特努的所有家族房产和里面的物品都留给她了,这是他们的遗愿。”
“她会这样做吗?”唐娜感到吃惊,她的母亲从来没提起过这件事,但叔父的表情看起来不像作假。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这样做,但我答应了她不会回去。”克雷顿不想再解释下去了,直截了当地说:“等她什么时候回家,我就写一封信过去问问她这件事。”
唐娜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您怎么知道她什么时候回家?”
“因为她要是有空,肯定会给我写信问你的情况。”克雷顿叹息一声:“在学习之外的时间里,你也应该多关心自己的母亲,不要像我.....”
他不喜欢翠缇丝的一些行为习惯,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了不起的家伙,关于守护家人的决心,那个女人绝不比他少。
唐娜沉默了,旁边朱利尔斯神色微动,正想要说些什么,门外却传来敲门声,一个年轻的声音问候道:
“贝略先生,请问您现在有空吗?”
门外的人还没有说话的时候,古董商人就已经把头转过去了,咒缚仪式之后,他的力量虽然还没有强化太多,但对于声音的敏感性却有显着的提升。
“有什么事吗?”他问道。
“我是施密特先生的学徒海德,他现在失踪了。”
克雷顿回头和朱利尔斯对视了一眼,随后高声回应道:“我马上就来。”
门外只有一个脸熟的年轻猎人在走廊上等着,他们之前在旅店里见过,他看到克雷顿出来,立刻说明了现状......
“你是说,他超过规定一个小时没出现给你们分配巡逻任务,你们就觉得他失踪了?我认为他或许只是有自己的事要忙,你是他的学徒,和他的关系比其他人都更亲近,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他当然有不想被人瞧见的时候。”
克雷顿不免有些不耐烦,还好只有他一个人出来了解情况,否则所有人都要白跑一趟。
年轻猎人海德无奈地捏了捏鼻梁,他已经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对方身上了。
“我知道,但老师这次是真不见了,我们到哪里都找不到他,他从城里请来的帮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所以我们才会以为他遭遇了不测,而您是最后一个公开与他见面的人。”
“但在这镇上谁会要对付他呢?”克雷顿反问,他记得施密特在镇上的威望一直很高,几乎没有反对者,这也是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