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勇气,而不是善良,天父不会怪罪你的。主持黑弥撒仪式的是我和其他人,你只是迫不得已罢了。”
这话让妓女好受了些,她不解地问:“那您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呢?”
“瑟兰妮,你既然看到那个脑袋了,就该知道这个世上实际存在着许多超越凡人认知的邪恶。信仰只能保护我们的灵魂,而不能保护我们的肉身。如果想要我们世俗的生命在面临这种威胁后还能得以延续,那我们有时候就必须做一些出格的事。这次黑弥撒不会伤害到任何人,我们唯一需要舍弃的只是这间没有生命的教堂,这就是我最终同意了这个方案的原因......”
圣职用一套完备的逻辑说服了瑟兰妮配合行动。
克雷顿站在一边微微皱眉,圣职的这种配合的态度让他都有些怀疑其用心,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这些具备信仰的人都有些古怪的坚持,他不需要去理解,只要知道这种行为对自己有利就够了。
如今教士身上的那股危险味道已然散去了,这让克雷顿对他多了几分信任。
他转身,发现自己的侄女正拆下自己左手上的绷带,让布拉科拉的校长赠予她的祝福咒印显现出来,那些小蛇一样的漆黑花纹在她的手腕上盘绕,甚至脱离肉身,在空中匍匐着,如同锁链般与克拉拉的头颅链接在一起,时不时涌动一下,似乎有无形的物质在借助它们互相传递着。
很奇妙的巫术。
布拉科拉在克雷顿心目中地位稍微抬高了一些。
“那头老独角兽真不简单。”朱利尔斯的声音倏忽响起:“但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想和它见面,要躲得它远远的才好。”
看到克雷顿把视线转到自己身上,男巫放下熏香炉咧嘴一笑:“独角兽的浑身上下都可以破除诅咒的力量,和银一样好使。它的生理构造简直就是为了杀死你这样的存在而生的。而且这种生物天性好斗,和传说......”
“别扯远了。”克雷顿打断他:“你们打算怎么开始这个仪式。”
“我们已经设计好了,以位置和时序为主要核心,黑弥撒中一共有两次祭祀,第一次是祭祀天父,第二次才是祭祀威能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