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内能解决的事情,因为舞台的状态,她们至少有一天无法营业。
按照正常的推理,她们可能是弄到了一部分血肉刻画了这些符文,然后请外人帮忙加速舞台的修复,最后再杀死他避免消息外泄。
介于教会如今已经不管民间神秘学爱好者尝试召唤恶魔的行为,只是画一个稀奇古怪的符文显然是不需要保密的,所以如果那个失踪的流浪汉是死在这里,俱乐部舞女们刻画符文法阵的原材料可能也来路不正当,不能被法律接受。
巧合的是,克雷顿刚好知道还有一个人肯定是死在了这儿。
罗莎,真正的罗莎。
虽然血肉都剁碎了,还有用香料去味,可只要凑的血肉够多,还是能还原出本来的气味。
克雷顿是知道罗莎的气味的,阿西娜曾穿着“她”去过锈蚀银币。
他倒是想一口气拆掉舞台顶面来证实这一点,但狼人这个身份他姑且想要保守,而人类形态下的体力不足以一次性拆除所有舞台木板,他必须休息一会儿再干。
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布鲁诺拿出自己准备的笔将已经露出来的符文法阵记录在笔记上。
“给我一份备份。”克雷顿说。
“好。”
克雷顿坐在舞台边休息,心里开始琢磨另外一件事。
上个月他给翠缇丝的回信至今没有得到回复,也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有收到信件。
看信不回信也是翠缇丝的习惯,要是她再保持这个习惯下去,可能哪一天死了还能瞒克雷顿好几个月。
“布鲁诺,你有兄弟姐妹吗?”他问侦探。
布鲁诺一边低头绘画,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我有三个兄弟,一个姐姐。”
“他们住在哪儿?”
“反正不在这个城市就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剧场内一旦寂静下来,布鲁诺在纸上书写的沙沙声就变得相当刺耳。
克雷顿深沉地托着下巴,下意识地拨弄着胡子:“要是有一天,你长出了猪鼻子、狗耳朵或者什么别的什么玩意儿,你会和他们说吗?”
布鲁诺将视线从笔记上挪开:“人怎么会长出那种东西?”
他没听说过类似的事。
“要是会呢?”
“和现在没差别,只要我没到非躺到床上度过余生不可的地步,就绝不会告诉他们我的事。”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话,侦探又低头绘画。
克雷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决定以后再不和他说这个话题。
这个人家庭不幸福。
克雷顿很快休息好了,他花了大概三十分钟,终于让舞台表面的木板不能再挡着下面的图桉。
阿西娜·柏吕阁留下的符文比他们最开始看到的还要复杂一点。
那些交织的线条要是让克雷顿自己来临摹,可能要花两三个小时,还是在专门用来作画的大份画纸上。
这下连布鲁诺也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我就知道这个任务没这么简单。”
“我真该把照相机带过来。”克雷顿说,
听到他这么说,布鲁诺立刻用一种愤慨的眼神瞪视他。
随即,他们经过一番友好的商议,克雷顿决定回店里一趟带相机过来。
尽管这往返过程要耗费大概两个小时,但能保住布鲁诺的手指,让他明早吃饭时还能有割掉烤面包焦化外圈的力气。
克雷顿紧赶慢赶,总算是回到了柠檬街。
店面门前,“锈蚀银币”的镀铜牌子在风中招摇着,声音不好听,却让他感到宁静。
出乎意料的是,有人在门口。
从背影看,那人留着墨绿色长发,还扎着马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