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路易斯问。
他只关心这个敌人,无论发生什么,奥斯马尔总归知道原因。
但克雷顿摇了摇头,他们躺了太久,奥斯马尔的气味已经被风吹散了。
按他的想法,如果奥斯马尔把他们都杀了也还算合理,但这个混蛋就是莫名其妙地离开了,反常的现象总是说明更深的危机,不过唐娜至少因此活了下来,这也算是好事。
唐娜靠近了他几步。
“所以我们现在在外国?”她一边竭力卷袖子一边问。
克雷顿低头看她:“你为什么这么想?”
“我听说不同地方的季节早晚并不一致......妈妈说你服役的地方就一直是夏天。”
“别听她胡说,哪个地方都有四季,罗伦只是在冬天也很温暖罢了。”下意识地反驳完,克雷顿看向天空,头顶的光照介于下午和黄昏之间,但看不见太阳,云倒是有很多,层层叠叠地覆盖住半边天空,形成和消散的速度都快的惊人。
“太阳不见了。”他忽然语气古怪地说。
唐娜也仰头找了一遍太阳,同样没有找到。
“太阳可能只是被云层遮住了。”圣职随意地说。
但很快,他平淡的脸色就被克雷顿打破了。
兽化成黑色利爪的手悬在他的脸前,其中最短的拇指弯钩几乎和他的脸一样长。
“我的力量还不足以在白天变形。其实我刚醒来就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似乎有源源不断的力量传来,但当时我还以为是错觉。”克雷顿的人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既然他可以变形,那么很多问题就不再是问题,他甚至感觉自己比之前更强。
圣职终于也看向天空。
“真的没有......”他呢喃道。
“可以不用再看了,不管奥斯马尔把我们送来这里做什么,我们都不能让他得逞,现在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克雷顿说,他拉住唐娜,向着一边走去。
路易斯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高声发问:“等一等,我们都突然出现在这里,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惊慌?”
克雷顿的脚步停下来,回头看着圣职叹了口气。
“如果你想知道的是‘我为什么对于一闭眼一睁眼就出现在陌生的地方毫不畏惧’,那么我可以告诉你,当初王国陆军的人把我塞上船送往菲斯布里卡(西大陆的学名)去就是这样。因为严重晕船,好几次上岸我都是被人从不见天日的发霉船舱里拖出来,眼下的遭遇还算好的呢!”
“另外,我在军队里学会了一点星象知识,只要到了夜晚,我就能通过星象定位。所以我不担心流落异乡。”
圣职沉默着,他似乎被克雷顿说服了。
一阵微风从圣职背后拂过,吹起他的黑袍下摆,也吹动了周围那些木桩上的祭品。
唐娜左手抱着克拉拉,右手紧紧抓住克雷顿的胳膊,看那众多木桩上摇晃的身体惊恐地发出疑问:“我怎么感觉它们晃动的幅度有点大?”
蚊群屠戮者下垂的斧刃瞬间抬了起来,克雷顿看向离他们最近的木桩。
上面的人体微微颤抖着,但抖动的方向和风向并不一致。
克雷顿甩开侄女的手稍微走近它,很快发现了问题。
这是一种应激性的颤抖,简而言之......
“他还活着。”
他退后向其他人公布,余光却又看到其他瑟瑟发抖的祭品,于是改口:“他们还活着。”
这些被选做祭品的生灵还保留着感知的能力。
“所有人都像阔克那样?”唐娜立刻反应过来,脸色煞白。
“我想是的,而且这里应该就是你们所说的与热沃古代法阵配对的第二个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