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爱她,她会在那里得到更优渥的生活。”
“你有这样好的亲戚,还回来出家?”米勒修女吃惊地问。
看到翠缇丝惊讶地抬起头,米勒修女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咳嗽一声:“我的意思是,金钱是其次,他人怎么样?我只是好奇。”
“劣迹斑斑。”翠缇丝平静地说。“不过我信任他。”
“这听起来很矛盾。”
“的确很矛盾。”
关于克雷顿·贝略,翠缇丝很难评价这位亲人,他即使不是乌伦的兄弟,也算得上她的至交。
她看着他从一个心灵纯净的少年变成一个冷血的杀手、一个放纵的通奸者、一个满口胡言的骗子,关于他所做的恶事,他总是有借口。
“我是士兵,士兵就要杀人。”
“上流社会的道德标准和我们不一样,她们的丈夫都没有不高兴。”
“我的店名已经暗示过这些顾客了,他们非要付钱。”
“........”
这些对罪恶和堕落的辩护,翠缇丝每次都能有理有据地驳斥回去,但克雷顿总是阶段性的听从。
阶段性听从的意思就是他一定要先染上一个新毛病,才肯戒掉上一个毛病。
但就算克雷顿堕落至此,她也还相信他仍愿意为自己的亲人挥拳。
“他之所以变坏,只是因为这个社会不重视良心,反而迫害有良心的人,鼓励纵欲的人。他是个俗人,做不到独善其身。”
“俗人没什么不好。”米勒修女说。“而且也不是说这样的人就没法进入天堂,只要他们肯悔改。”
“是的。”翠缇丝赞同地说:“我始终相信他能够走上正途。因为他这种人就是一面纯粹的镜子,别人对他怎么样,他就怎么样。”
“有人要玩弄阴谋诡计,他会变得比对方还要狡诈狠毒,用尽手段,不令对方感到痛苦就决不罢休。但如果对方是向他堂堂正正地提出决斗邀约,他会请对方先选择趁手的武器......”
........
“快点他妈的选择你的武器,小子!”
克雷顿·贝略一边对面前的青年军官恶狠狠地说着,一边将剑和手枪一起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