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不能死,他需要一个答案。
“说说吧,你哥哥是怎么死的?”听到伊恩说出“唯一的兄弟”,克雷顿的黑指甲就忍不住去扣腹部的伤口,一下又一下。
伊恩·拉撒路挣脱芭芭拉的手,他猛地站起来,浑身颤抖。
“不,我要你先说,你们怎么杀害了那些人?!”
克雷顿明白他的顾虑,没有生气:“就和任何一个人类杀手一样,只有刀和枪,那是在城区里,我们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也不会在分割尸体上浪费太多时间,我们只将现场布置成仇杀的模样。现在和我说说你哥哥吧。”
“他只剩下那么一点...两只手就能捧起来......”伊恩恍惚地说,他的声音十分干涩,失去了血液,他连哭也做不到。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回头看芭芭拉。
“别看她,吸血鬼是有点毛病,但那肯定不是她干的,她当时没那么好胃口。”克雷顿理智地分析道。“阿西娜·柏吕阁当初也杀了一批虎克侦探,你知道这位雇主也不是人类吧?基于身体结构特征,她的杀人手法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你应该能看出来。”
伊恩·拉撒路审判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个个扫过,只在路易斯身上顿了顿,而后者沉默不语地接受了这种责难。
他们之间有着生死恩怨,但此刻都有更沉重的事物压着他们,逼迫他们暂时不去关注彼此。
环视了一圈,拉撒路的眼睛在克雷顿身上重新停下。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或许当时和你们在一起的还有别的怪物,不止在座的这些。”
“我可以发誓!”芭芭拉忍不住高叫起来,她也站起来,掰着伊恩的身体,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杀人的只有我们,没有别人了。”
伊恩·拉撒路沉默地盯着她,就像一个勤工俭学的学徒盯着总是拿自己钱出去赌博的酒鬼老妈。
吸血鬼始祖对后裔的绝对的权威让他们之间也没有信任可言。
克雷顿拍了下大腿:“如果你没有别的意见,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了。”
他们的时间很紧,到了白天,他就要再次出发去杀楚德·奥斯马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