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早在看到有外人,就切换回了常用的淑女表情姿势,整个就是一教养良好的大家闺秀,脸上的表情也无懈可击。别人没看到她的变脸,何桓却看到了。不过如萍不会去在意这点小事,因为她维持的淑女面具也在尔豪的攻击下有龟裂的趋势,竟然真的有些心虚,还是试着辩解,“那个……那个,其实也没多远,多走几步路,还能锻炼身体。”
尔豪深吸一口气,压下想掐死她的冲动:“你就没想过打电话回来,叫我或者司机去接你?”如萍震惊地抬头,清澈的眸色清清楚楚写着‘她的确没想到!’事实上她独立惯了,力所能及的事,从不会考虑去麻烦别人,特别是这个社会并没有时刻围着她转的侍卫奴仆的情况下。
“你!”尔豪眼看要喷火,何桓忙一把拉住他,他和杜飞两个自打进门起就一头雾水,现在总算搞清楚了这三兄妹在折腾什么。何桓向来善长息事宁人,不然也没本事在秦五爷手上护别人周全,他带着笑意的声音说:“好了尔豪,如萍是做了好事,只是有些思虑不周,你慢慢说,你做什么吓唬她!而且我看她也已经后悔了,有这个教训在,以后就不会犯同一类错误。”
杜飞心疼地扫了眼如萍的脚踝,当然是被裤腿挡着什么都看不到,帮腔道:“是啊是啊,她大老远地走回来,弄得这么狼狈,也受了罪,你就往开一面,别为难她了吧。”
尔豪就是嘴上厉害,他生气也是气如萍不会照顾自己,难道他还能下得去手教训不成,他自己就先舍不得。在场的三兄妹都明白这个道理。杜飞和何桓是从没见过尔豪生气一时乱了阵脚。尔豪也借着这个台阶下坡。
如萍对原著中的这两人没有恶感,可是考虑到若是相处得多了,难免以后和自己的关系不知会发展成什么样,到不是怕自己爱上谁,她对自己的感情有信心,爱情是她最不想触碰的领域。她只是怕当朋友发展得深了,到时候她做事会瞻前顾后,所以她并不想和他们深交,这次的郊游是早就答应了梦萍的,还是得去。
她站起身说:“你们先在这呆一会儿,我上楼去换身衣服,等下就出发。”
梦萍端出昨天如萍做的蛋糕招待人,何桓是个文质彬彬的人,身上有一股儒生气,笑得时候似乎也深情款款:“不急,你洗漱完好好歇一会儿,睡一觉也没关系,早就听说陆宅出了个糕点大师,我们早就想来蹭吃,自然不会无聊。”
如萍矜持地冲两人笑笑,努力忽略另两张颜色不那么亮堂的黑脸,一路冲上楼。梦萍本想跟着,被尔豪一把拉住:“你去凑什么热闹,让她安心歇会儿。”
尔豪看向消失在楼梯间的背影,报怨:“真不让人省心!”如果忽略他那上翘的嘴角,别人或许看不出他的甘之台殆!
两个小时后,再出现的如萍容光焕发,一点也看不出早晨的蔫哒哒。秋日里的阳光正好,不冷不热地照着,风也暖暖的,他们选择的是上海西郊的一片绿化地带,有小河有树林,有青青的绿草地和成片的野花。杨柳轻拂过堤岸,水面平滑如镜,没有莺飞草长的欢庆,反而是种秋日深沉的静美,来到这里的一行人早把城市的喧嚣抛在脑后,畅快得像几尾入了江海的小鱼。
尔豪杜飞桓走在前面,如萍和梦萍一人提着一个装满鲜野花的竹编篮子,笑闹着说着女生喜欢的话题。杜飞凑近了听两个女孩子说话,正听到如萍说:“……来表达人的语言、感情与愿望,逐渐约定俗成,每种花都被赋予了意义,这就成了花语。”
梦萍漂亮的凤眼微瞠,“真哒!好有趣,我只知道男孩子追女生要送玖瑰,那玖瑰就代表爱情对不对?”如萍被她单纯信任的看着,目光也变得柔和,肯定地点点头,指着花蓝里刚采的说:“番红花,青春的快乐,金盏花,孩子气”,顺手摘了一只蒲公英,轻轻吹了口气,轻如绵絮的小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