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重来,约重来……”朱棣大哭,“萧儿,谁要和你约定?你,凭什么自作主张?……”
“王爷,您别这样,”柳儿抽泣道:“小姐就是担心您这样,才不让我告诉您的,小姐曾经说过,她这一辈子有您这样疼爱,值得了。”
“咳咳……咳咳……”
“王爷,柳儿想求您一件事。”
朱棣望着她。
“可不可以放了张玉一条性命?小姐一心求死,即使不是他,小姐还是会死的……”
“本王答应你,”朱棣手里攥着那丝绢,看着张玉,“这件事,的确不能怪你,但是本王也不会留你在身边了。”
“多谢王爷。”
朱棣扬声道:“张玉,早在靖难之役中已死,本王会给他应该的尊荣,也算是念他跟了本王这么多年……你走吧。”
张玉三叩首,“王爷,您自己多保重。”
“你们都走吧。”
“谢王爷。”柳儿起身离开,张玉赶紧追上去,“柳儿……”
柳儿一把打下他的手,“小姐死在你的箭下,我永远都不能原谅。”
张玉无话可说,一路默默跟着。
站在城外,遥望整个京都,柳儿哭道:“小姐,现在王爷在京都了,您应该不讨厌这个地方了吧。”
“柳儿,我……”
“小姐说我从来都不听的话,但是这一次,我不能再不听话了。”
“什么意思?”
柳儿擦擦眼泪,“我们回北平吧。”
“好。”
两匹快马,览遍山水,离开了……
“皇上,今年冬天过去了,天儿暖和了。您看这园子里的花。。。。。。”
朱棣黄袍加身,漫步御花园中,踏着未化的残雪,看着周身已经绽放的百花,“听说同安候火真近日身子不好了?”
“是呀,可能是同安候不太能适应南方的气候吧,老大人总是嚷着这儿比北方冷呢。”
朱棣随手折花,“那一会儿,朕去看看他。”
“是,”徐公公躬身笑着,低眉看见远处一小太监,会意道:“皇上,众位王爷已经在华盖殿等您了。”
“朕知道了。”朱棣似有疲倦,“让他们都回去吧。”
“皇上,您恢复了他们的爵位,藩地,众位王爷想必是来谢恩的呢。”徐公公笑道:“还是皇上顾念兄弟情义呐。”
朱棣幽深的眸子轻笑,“若是为了这件事,向朕谢恩,就算了吧。”
“这是为何呀?”
朱棣抬头看天,“已经开春了,你说为何还看不到大雁北归呢?”
徐公公谄媚笑着,“可不是嘛。”
“因为时机不到呀。”朱棣嘴角上扬,“该来的,总会来的。”
徐公公回身奏道:“皇上,礼部尚书李大人来了。”
“让他过来吧。”
礼部尚书躬身前来,奏道:“皇上,臣有事起奏。”
“说。”
“自古帝王,或起于布衣,或繇外藩,□□布衣起家,据守应天府,对抗陈友谅,张士诚,一统天下,改‘应天府’为‘京都’,皇上您起于北平,臣以为,那里实乃龙兴之地,宜遵□□之制,改为‘京都’。改‘北平’为‘北京’,岂不是好?”
“准了。”
“微臣谢皇上。”
朱棣说道:“这些日子,朕登基大殿一事,你们礼部辛苦了,事儿办得不错。”
“多谢皇上夸奖,都是微臣应该做的,”李大人道:“皇上还有一事,朝鲜国国王派遣使臣来了,预计四月初就该到了,朝鲜国国王的奏章上说,他的父亲病了,请求一些名贵药材,皇上,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