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朱棣一声令下,调马回头。
“朱棣,你最好确保萧儿无事,不然我毛伊罕不会放过你的!”毛伊罕气急败坏。
“姐姐,咱们回去吧。”坤帖木儿劝道。
☆、逼到绝地
“王爷,您还好吧。”回城路上,张玉关心的问道,“属下知道萧艾小姐去了京都,您比谁都难过……”
“毛伊罕既然知道萧儿的事,说明蒙古那边曾派人进了北平,看来这个新可汗的确不简单呐。”
“这……”张玉有些反应不过来,又连连点头道:“的确如此,看他的兵马个个强劲有素,他的确是比额勒伯克汗厉害。”
朱棣一笑,“他还很喜欢毛伊罕,这下萧儿该替她这个姐姐高兴了。”
张玉先是纳闷,转眼好笑道:“难怪他出现的那么及时,那毛伊罕该骂的该说的都说差不多了,又要让他这位新王妃出气,又不会真正和大明交战。”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儿,他想让本王看看他的实力,虽然欠着本王的人情,可他也不想被本王牵着走。”
朱棣冷眼,此人的确不简单。
……
额勒伯克汗在位七年,建文元年年初,被瓦剌的乌格齐哈什哈杀死,谥号尼古埒苏克齐汗。孛儿只斤坤帖木儿夺汗位,可是他也只在位三年,忌惮他有勇有谋,朱棣不会放任他做大的……
折腾一夜,朱棣终于回到王府,披着一身寒意,脑海中尽是毛伊罕的话。
“烫壶酒来。”
“王爷,您平日里都不喝酒的,而且如今夜已经深了……”朱棣冷眸看着他,张玉只好不再说话,赶快去办。
身后斗篷划过薄薄雪粉冰渣,寒意由心底渗出,朱棣不自主的走向东角门的那个小院子。
“王爷,您回来啦……”朱棣一闭眼,耳边回响起萧艾的笑声。
梧桐树叶飘落,跌进柔软洁白的雪里,满院子的积雪,再也没有人堆雪人,然后给雪人脑袋上插满首饰,还一本正经的追问自己,好不好看……
朱棣嘴笑上扬,可是眼睛依旧湿润了。朱棣本能的去遏制内心的思念和那份痛苦,可是滚烫的泪水告诉他,心里的痛是无法忽视的。
朱棣抬手接住一片落叶,记得萧儿很小的时候,自己抱着她抓上面的树叶,她说要把不好看的树叶统统摘下来,到后来她大了,再看到梧桐树,会说“酒阑人散草草,闲阶独倚梧桐。”还会很伤感的说“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愁正苦……”
是自己错了吗?父皇,如果你看出了儿臣对萧儿的心思,你为什么还要将儿臣置于如此境地?
原以为自己早已心死,不再对任何人期望,自然也就不再有怨,但此时,朱棣还是忍不住问,问苍天,可曾善待他?
朱棣坐在石桌边,一杯酒,两杯酒……
萧儿曾被人拿刀逼婚吗?难怪她上次见到额勒伯克时有些慌张,她当时一定很害怕吧。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王爷,京都来消息了。”张玉神情有些紧张。
“什么事?”朱棣打开鼎炉,又夹了几块煤炭进去,拨了拨。
“皇上前几日下旨,废齐王,湘王,代王,岷王为庶人。还有,湘王接到旨意的当天,自杀了,据说整个湘王宫燃起通天大火,全家老幼一个都没留下来。”
原本这些就是早已料到的,可是没想到如此惨烈,张玉不由得吁嘘,“还有齐王已被押往京都,代王如今还在大同,但也被圈禁了,岷王发配漳州,给了一月为期。”
朱棣冷眼看着外面雪化草长,“这次的理由呢?”
“湘王在先皇过世的时候,不遵遗训,居心叵测前往京都;代王多年在封地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