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
“真定。”
张玉吃惊,“王爷是打算和耿炳文决战?”
“如今两战,也只是他的一小部分人而已,他依旧有十万军队驻守在真定,若是坐等他们大兵压境,我们绝对讨不到好,只有主动迎击,把他们化整为零。”
“是,属下明白了。”
“跟本王过来。”朱棣忽然回身进屋,写好一封书信,“找个人送给耿炳文。”
“这是战书?”
朱棣点头。
张玉问道:“可是为什么?我们若论兵马,除去这几日死伤的,就算加上新收编的,也才四万人,他们多于我们两三倍,如今兵贵神速,出其不意,这才应该是我们的战术啊。”
“可是耿炳文是老将啊。我们的速度再快,再出其不意都是没用的,因为他一定防守严密,不会给我们丝毫的可乘之机。”朱棣胸有成竹,“但是主动告诉他,可就不一样了,也正是因为他是名老将,又是以守城见长,所以,若是得到本王的战书,为求稳妥,他一定会对布防有所调整,而这就是本王的机会。”
张玉颌首,可还是担忧道:“可是这样贸然行动,会不会太冒险了?”
“本王以不变待变,冒险的是他。”
“明白了。”
几日之后,燕军来到真定府北边的一处小县城,无极县。
“这就是真定府呀,果然是个繁华的地方。王爷,您看这周边的村民的衣着,明显日子过得很富足嘛。”
“的确是个好地方。西边是太行山,东面是大名府,而我们的前面是一条绵延千里的大河,滹沱河。算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地方,所以这里也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你看城墙。”
“王爷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朱棣眸子狡黠,“这么多年南北来回,可不能是白跑的。”
张玉心服,“那我们现在如何攻城?”
“像以往一样,到处逛逛。”朱棣轻松道。
“可是这次咱们这样浩浩荡荡的过来,城内守军肯定知道我们到了,想要像上次偷袭,不太可能了。”
“本王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本王到了。”朱棣转身,皱眉问道:“李皋,你干嘛?”
“我们不是要出去逛逛吗?我带些银子。”
“哈哈哈。。。。。。好!”
正好不远处看见一渔夫,朱棣看看日头,心中生疑,迎上去攀谈道:“渔家,此时天色尚早,为何早早收网回家呀?”
那渔夫一脸没好气道:“说是要打仗啦,不让下网啦。真是的,打仗死人就算了,活人也不让过啦。”
“就是,”朱棣笑道:“偌大条河,怎么能下网的地方也不给留呢。”
渔家叹气道:“前两日倒还给留出来地方下网的,这不,这两日说什么燕军就要打过来了,把原本南岸的军队也全挪到这北岸来啦,还说什么‘全部戒严了,军事重地’,算了算了,咱们老百姓还是活命的要紧。”
“那渔家可知道这边的河岸上驻守了多少人?”
“乌泱泱的反正,他们的帐篷连了好几里地呢。你们还有事吗?”
朱棣抱拳,那渔家愤愤走开了。
张玉望着前面的真定府,感叹道:“果然是老将呀,防守果然有一套,在河两岸分别驻扎,互为掎角之势,相互补充相互依靠。难怪守着个长兴跟张士诚打了十多年。”
“可是现在呢?”朱棣轻笑,计上心头。
张玉明白,“王爷说的,老将为求稳妥,他既然知道了王爷要来,所以把军队全部调到了北岸,因为王爷是从北边来了。”
“所以,这个时候,‘出其不意’才有用。”
李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