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皇眼中厉色非但没减弱,反而更加强盛。厉吼道:“你!该!死!”本是攻击向秦夫人的。他却临时改变主意,专门击杀江白羽!只是,在他眼底深处,却弥漫着一丝冷笑,深深的冷笑。
似乎江白羽捕捉到了这一抹冷笑,瞳孔深处闪过一丝讥讽,面上却淡笑道:“你信不信,鹤皇一定在某个地方畅快大笑。能将一代人皇像猴子一样戏耍,呵呵。换了我也会笑。”
闻言,酒皇眼中隐晦的闪过一抹挣扎之色,在堪堪要攻击到江白羽面前时,徐徐收手,一双虎目如同盯着死尸一样望着江白羽,腮帮子肌肉蠕动,显得很愤怒:“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江白羽面庞镇定,指了指重伤的柳老:“我想你可以检查一下他身上,不出意外的话,会有鹤皇留下的痕迹,并且,这种痕迹会随着他变成一具尸体时消散,真正成了死无对证。”
酒皇深深注视着江白羽,那目光似要将他里里外外看个清清楚楚,盯了江白羽良久,酒皇适才抬手一抓,隔空将远处的柳老给抓了过来,一把卡住了他喉咙,此举吓得柳老肝胆俱裂,一股绝望的念头在心底弥漫。
听到他们的对话,柳老已然明白,是自己被鹤皇利用了,此前心里的一点疑惑也终于解开,为什么鹤皇会突然对他另眼相看?不是他受到了鹤皇重视,而是被他当做了一件工具。他颇为悔恨,他一生谨慎,凡事都会思量再三,唯有这次,鹤皇人皇五层的耀眼光环让他失去了警惕,这才没有察觉到阴谋所在,相比较之下……柳老艰难的望了江白羽一眼,心中生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苦涩,比之江白羽,他实在差了太多。
酒皇眯着眸子,玄气一震,柳老的上衣就被震得碎裂,露出了他赤。裸的上半身,酒皇冷眼如电,瞳孔一缩之下,立即察觉到了柳老背上有一个暗红的掌印,看似只是被人打伤的掌印,但定睛一看会发现,掌印的纹理并非人类皮肤的纹理,而是许许多多有规律的线条,线条相互交错,形成了一个微型的阵法,吸取着周围的暗红之色力量作为阵法运转的能量。
而这个阵法,酒皇很熟悉,非常熟悉……因为,这是鹤皇惯用的手法!血掌控魂阵!但凡被鹤皇在身上施展了这个阵法,身体都会有很短的时间遭到鹤皇的强行控制,干出自己也无法理解的事情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者当此人死去之后,掌印就会自行消失,不露出任何痕迹,鹤皇对敌当中经常使用这一手法,往往能给敌人出其不意的一击,是他非常得意的手段,防不胜防。
如今,居然用在柳老的身上,暗害他的弟子!
“哼!老东西,看来虚无魔藕的出现,还真是把你逼急了,居然冒着撕破脸皮的危险干出这种事!”酒皇目中喷火,似乎非常理解鹤皇冒险暗害他弟子的原因,虚无魔藕,对他们两人而言,隐约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以至于鹤皇不顾身份,要置韩兆于死地。
江白羽含着淡笑:“酒皇还要被鹤皇所利用么?”
酒皇目中闪过一抹杀意,对江白羽杀意尤其浓烈,只是扫了一眼天际,似乎发现了什么,便不甘心的冲江白羽冷冷一哼,而后目光森然的望向满面惊恐的柳老:“他们可以饶了,你伤了我弟子,留你不得!”
柳老万念俱灰,浓浓的悔恨在心头弥漫,早知如此就不该趟这一次浑水,被人暗算,最终冤枉而死,何等悲哀?柳老绝望的闭上了眼,只剩一腔悲愤。
这时,一道惊讶的声音却飘入了他耳中:“酒皇要杀他?”
江白羽露出着惊讶的表情,旋即却异常赞同:“杀吧,这老头险些将我们也连累,死有余辜!只是,他死了鹤皇留下的痕迹也就消失,如此一来就死无对证,这倒是可惜了,没有了证据,鹤皇肯定不会认账……咦,等等,莫非酒皇根本不打算找鹤皇算账?所以,不管不顾要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