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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无风将印泥涂在那凸凹不平之处,白纸往上面轻轻一拍,便将那花纹拓了下来。
那是两个汉字:“如樱”
慕容无风面色苍白地拿起另一只拐杖,在同一个位置又用印泥涂了一次,拓下来的,还是两个汉字:“如樱”。
然后他便坐了起来,默不作声地将拐杖紧紧抱在自已的怀里,眼中泪水模糊,神情充满了悲伤。
他攥紧双拳,额上青筋爆起,显是十分激动,却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心跳,过了半晌,他哽咽着道:“他们……他们想必……想必已双双过世了。”
荷衣轻轻扶着他,道:“如……这是个樱花的‘樱’字,对么?如樱是谁?”
慕容无风长叹一声,道:“那是我母亲的字。”
顾十三看着他痛苦的样子,不忍再说下去,便道:“无论如何,你总算成了我的师弟。虽然我不认得师母,但我以我的所见保证,你父亲是一个旷世奇才,作他的儿子,是一件很幸运很值得骄傲的事情。我实在是很羡慕你。”
“应当是我羡慕你才对。”慕容无风叹了一口气:“至少你还见过他,还和他说过话。”
顾十三道:“你难道真的姓林?”
“我姓慕容,叫慕容无风。”
顾十三讶然:“你就是那个神医慕容?”
荷衣连忙道:“是啊!没错!谁要是做了神医的父亲,那也不是一件掉架的事情啊!”话音未落,脑门子便被慕容无风拍了一下,只听得他长叹一声,道:“什么‘没错’什么‘掉架’?也不晓得替老公谦虚一下。”
顾十三将话题又兜了回来:“你还没有告诉我,这拐杖是何人所赠。”
慕容无风道:“是陆渐风。”
顾十三道:“这么说来,陆渐风一定是最后一个见到我师父的人。”
慕容无风道:“我猜想是。”
荷衣道:“我猜陆渐风大约是……大约是……”她原本想说“大约是杀了吴风,这才将他从不离身的拐杖拿到手里。”转念一想,吴风已变成了慕容无风的爹爹,这么说似乎不妥,便又将话咽了下去。
慕容无风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看了她一眼,颔首道:“我也这么想。”
荷衣又道:“倘若……”她本想说“倘若我们现在就去天山找到陆渐风,便可问个究竟。”转念一想,慕容无风现在一定比自己更急着想见陆渐风,只是病得起不了床,还是不提这个为好。
慕容无风却仿佛又明白了她的意思,叹道:“不错。”
顾十三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好象是打哑迷的人。
荷衣道:“可是顾……”她想说:“可是顾大哥可以替我们跑一趟,问个究竟。何况他也想知道他自己师父的下落。”
慕容无风却一股脑地打断了她的话,坚决地道:“不行。我一定要亲自去。”
在这种情况下,顾十三只好喝茶。
荷衣又道:“顾大哥,你可听说过慕容慧这个名字?”
听了这个问题,顾十三那一口茶几乎要呛到嗓子里去:“慕容慧与慕容无风……”
荷衣道:“是母子。”
顾十三道:“糟了。这下我知道陆渐风为什么要杀我师父了。”
荷衣与慕容无风齐惊道:“为什么?”
顾十三道:“慕容慧是陆渐风的妻子。”
荷衣道:“是么?”
慕容无风沉默。
顾十三道:“我师父曾带我去见过陆渐风一次。他说是去见个熟人。陆夫人也在那里。我记得那时我还是个少年,不大懂事,听她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便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她告诉我她姓慕容,还给我做了一碗蛋蛋面。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