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近,他无法闪避,鼻血顿时流了一脸。
“姚子忻,你敢欺负我,我就打歪你的鼻子!呸!活该!”她的双手已经被他牢牢地抓住,便用脚使劲地踢他的手杖,踢他的腿。
他一手捉住她的双手,将它们死死按在木杖的手把上,另一只手掏出手绢,匆忙地擦了擦脸,冷冷地道:“说到欺负,你倒提醒了我。”
他闪到她的身后,一只手反拧着她的双臂,忽然向她的颈窝吻去。
“你……你想干什么?”她小声道,“你别乱来……”
他没有说话。火热的呼吸却已从颈边传入她的胸膛,她挣扎着,浑身渐渐发软。
“子忻……”
他沿着颈边那条微微跳动的血管,一直吻到耳根,然后在她的耳垂上狠狠地咬了一下,好像要将她粉红色的耳朵咬下来。
“痛么?”他贴着她的耳朵问道。
“不痛,”她有些站立不稳,整个人都倒在他的怀里,“你咬!你再咬!我看你究竟有多大的胆子……”
他又咬了一口,几乎咬出了血。这一回她终于吃痛,“噢”地叫了一声。
“放开我!”
“不。”
他满脸是血,凶神恶煞地看着她,用一种奇怪的目光反复研究她的脸,她的双眼。
他们靠得那么近,以至于她在他的瞳孔中看见自己的影子。
刹时间,她感到恐惧,又感到自己好像渴望这种恐惧。便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他。他的鼻子还在不停地滴血,血洒了她一脸。他看上去面目狰狞,仿佛一只食人的野兽。
黑影压了下来,眼见着就到了她的唇边,却停住了。她不由自主地踮起了脚,不由自主地凑了上去。他这才开始吻她的双唇,缠绵而轻柔。
“风沂,你就喜欢这样,是么?”他边吻边道。
“我……我喜欢什么……”
“喜欢和我打架。”
“唔……”
他放开了她的手,她展开双臂,紧紧地勾住了他的颈子。
他无法挣脱,反而被她吻得喘不过气来,迟疑了半晌,见她毫不松懈,便拍了拍她的脑勺:“风沂,放开我。”
“不。”
他的鼻子还在流血,两个人的脸上一片血污,好像是一对刚从大牢里逃出来的犯人。
“子忻,你是他么?” 她终于停下来,喘着气问道。
“他是谁?”
“那天夜里的那个人。”
“你会弄错么?”
“我怕弄错,所以我要查一下我的记号还在不在……”
“如果不在,你会怎样?”他问。
“如果不在,你就不是他,我会杀了你。”
他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个人匪夷所思。她却已俯下身去,将他的裤腿揭开,去看那只六年前的漩涡。
“验明正身了?”他又开始冷嘲热讽。
“为什么你的腿是冷的?”她轻轻叹道,用力握住他的足踝,好像要将它握暖。
“从来都是这样。”
她替他整理好衣裳,又摸了摸膝盖上的伤口,问道:“换药了么?”
“换了。”
“痛么?”
“不痛。”
终于,她站起身来,握住他的手,甜甜地笑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雏菊?”
子忻微微一怔,道:“什么雏菊?”
“门上的雏菊,难道不是你放上去的?”
“不是。”
她的脸变了。
有人轻轻敲门。
打开一看,是唐蘅,苏风沂悄悄松了一口气。
唐蘅看了看子忻,又看了看苏风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