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咬得他满身疙瘩。他用仅剩的气力拔掉了两只附在腿上的蚂蝗,立即又有一群叮了过来。有几只闻到了鲜血的气味,竟向他的伤口钻去,痛得他直冒冷汗。
深秋之夜寒冷异常,他明白自己若是再躺一个时辰,定会活活冻死。灵机一动,摘下一片树叶,放在唇间轻轻地吹动。
果然,没过多久,传来一阵马蹄声。接着,一只手将他从水沟里拉了出来。
“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是唐浔。他帮他弄掉了所有的蚂蝗,开始熟练地清理伤口。
“奶奶的,你的腿被捅了一刀!”跟所有唐家子弟一样,唐浔发起火来,满口脏话,斯文扫地。
“还好,只捅了一刀而已。”他苦笑。
“好个屁!”
他捏着他的腿,试探伤势的深浅:“这一刀还真他娘的捅得妙,既未伤经,又未断骨,还与血管擦边而过。竟还将腿戳了个对穿……真真是好技术。——这人应当给咱们刑堂干活才对。”
“是女人干的。”
唐浔双眉一展,释然,既而开始油腔滑调:“什么时候走的桃花运,叫人家这样心疼你?”
“你能不能少唠叨一句,先扶我起来?”
他将他连拉带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