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什么,但暗地里可是戳着陈围岩的脊梁骨。
因此贾家的人只是稍加打探,这些事情也就水落石出,甚至还夹杂着许多百姓们的猜测。
而因着先前那些官员的落马,让老百姓看到曙光,因此再三跟贾家下人保证,若是需要,他们愿意出来作证。
贾琏给陈围岩看的,就是这两件事情。
一件是陈围岩第一次到现在,每一次在账表上做手脚的详细。
第二件,就是陈围岩之子强抢民女,陈家买凶杀人。
白纸黑字,陈围岩手上一张一张翻看,脸上的神色再也维系不住假装出来的镇定。
“你这是什么意思。”
强制按压下心里的恐慌,陈围岩看向贾琏,眼神满是质问。
事情已经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若是他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他就称不上是老狐狸了。
只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在没有听到贾琏亲口说出之前,他宁愿贾琏只是无端猜测,只是为了报复平日里那些下属对他的不尊重。
“陈大人这样装糊涂就不好玩儿了吧,这些事情你比我更心知肚明,我贾某人虽说年纪比你轻些,但你这样拿我当傻子,却是过分了些。”
晓得陈围岩心里的防线已经被自己攻破,贾琏心情颇好的开口。
其实碍着林如海的面子,对于陈围岩这个人,贾琏原本只是想警告一些就可以的。
但随着持续深挖,这才发现古话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什么意思。
贾琏的表现没有自己想象中强势,陈围岩眼珠子转动,想到自己做事的天衣无缝,以及若是事情曝光的后果,将纸放到桌上,陈围岩镇定的看着贾琏。
“大人应该知晓,您年轻,当初就任的消息一传出来,大家都是不服气的。
毕竟这里头比你有能力的多了去了。
因此当初你来的时候,大家都不服你,是老夫亲自带了人前去迎接,这些部下这才接纳了你。
而且当初也是你自己求着要我帮你主持大局的,可如今这个东西。”
韫怒的指着摆在桌上的纸,陈围岩凝视贾琏。
“我陈某人并不是一个贪图权势的人,大人若是觉得我陈某人碍着大人的路了,直接说就是,老夫大不了告老还乡,如今您这样一盆脏水给我泼过来,我却是要跟你好生说道说道!”
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这个了。
贾琏好笑的看着眼前演得一脸认真的人,若不是当初自己见过陈围岩的丑态,换做他人,怕是早就认定是贾琏居心不良,想要陷害老臣了吧。
心里最后一丝耐心也用尽,贾琏嘴角的嘲讽更浓,伸手将刚才递给陈围岩的资料拿起,声音冰冷。
“大人看来果真是年纪大了,这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不说这些事情本就是铁上钉钉,就算是不是,你觉得陛下更相信谁?”
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对贾琏如此表现有些错愕的陈围岩。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如今你只有两条路,一是跟陛下告老还乡,二是由我,将这些东西上呈天听。”
根本懒得周旋,贾琏眸子微抬。
将掌控住盐部,就是掌控住大宣朝的钱袋。
不管将来贾琏想要走哪条路,盐部都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贾琏不会给陈围岩一点儿机会。
嘴巴张了张,错愕的看着强势的贾琏,陈围岩语塞。
贾琏这种毫无顾忌的打法,让他完全束手无策。
若是换做其他人,也许为着名声也好,总之必然是会和他说出个一二三、所以然来的。
但贾琏现在对他的态度,根本就是无所顾忌。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