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败的残兵。她低着头将帕子覆上他臂上的伤口,紧紧勒住,让血不再流出。
弄好之后,狠狠瞪了蓝漠一眼,便自顾自朝前走去了。
“嗯,差不多了。”蓝漠赞许地看了看自己手臂伤处,不见他走动,身形却始终不离沈言清左右。
“是离死差不多了。”沈言清忿忿道:“想死也要把血收集起來,还能卖点钱,你这是白白浪费。”
蓝漠哑然失笑,她的贪财本性又暴露了,见她仍生着气,他才声音轻柔道:“若以龙灵让伤处复原,如何能在身上留下你的痕迹呢。”
沈言清的身子僵住了,他竟是为了,她的心瞬间柔软甜蜜得似一罐蜜糖。垂眸不敢看他,却主动去寻他的手。
轻轻魔梭着他修长匀称的手指,微凉细腻,却充满让人安心的力量。沈言清将自己的手指与他的一根根交插,坚定的握住。
似在传达某种心意,而蓝漠显然是懂的。他也微微握紧回应着她,温馨的感觉围绕在两人身边,长久洠в杏镅浴�
沈言清有一瞬都不想再往前走了,似乎走出这一小方天地,就再也不是只有他们两人的世界。就又要去面对无数的纷争与复杂。
沈言清主动圈住蓝漠的腰,欠身轻吻上他冰冷的唇。郑重道:“焚天灭地魂相系,无怨无悔与君同,”
情海无波,却搅动了时间之轴,在他们的世界中一切皆静止了。。。
南灼皇宫
星鹭已返回南灼几日了。他把自己关到太子殿一直不肯出來,他想不明白,为何沧月会变心变得那样彻底。
肃夜说沧月已死,那不是真的她。他不信肃夜,对她即便有怀疑,也还是固执地坚持着。可现在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份坚持究竟换來了什么。
她与龙王大婚之日;自己万念惧焚,却强迫着去接受现实。可龙王当着天下人的面侮辱于她,她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追随而去。
自己究竟算什么,跳梁小丑,居然还傻傻跑去替她讨回公道,可她眼中只有龙王蓝漠。他们再次一同离开,像狠狠甩了自己一耳光,响亮而无情。
星鹭自嘲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杯中酒辛辣刺喉,引起他剧烈的咳嗽。胃部灼烧翻腾,他却好想笑,笑自己的可笑。
“太子,这成何体统,”白柔羽不知何时出现在星鹭的寝宫。
她自然知道自己的儿子自东沧回來受了打击。可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她已经知道如今的沧月其实是沈言清,而她是见过沈言清的,那样的女子自然不会属于她这单纯的儿子。
至于沧月是沈言清的事情,因牵扯太多,她原是不想告诉星鹭的。也许他折腾一番,死了心也就罢了,可却不想星鹭竟是一步步将自己逼入牛角尖,却死也不肯回头。
如今,她又接到自己族人送來的消息,空雀族已举族南迁,脱离墨隐与肃夜的控制。而恰恰是得了沈言清与龙王蓝漠的帮助。欣喜之余,便是考虑如何与其它两族联盟,为死去的族人报仇,重振空雀族。
可是一想到星鹭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她不禁皱眉。
沈言清入火山带出赤吟的消息,火炽分明就在北灵墨隐之手。肃夜、死付出的飞卿还有自己,不过都是墨隐的傀儡。区别只是他们是自愿的,自己是被迫的。
对付墨隐,若不能与海、陆两族联盟,以空雀的实力根本洠в锌赡堋D敲葱丘卣庑⌒〉亩��角楦�荒苡跋炝�舜蠹屏恕�
“参见母后。”星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却一个不稳扑倒在白柔羽身上。
白柔羽怒道:“來人,给太子醒酒。”
少时,有宫人端着醒酒茶过來,服侍星鹭喝下。星鹭看着自己的母后对自己怒目而视,只一味傻笑着。
“星鹭,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