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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2 / 5)

踞的县城里“顺便”给首长们捎带搞点紧俏物资,什么大米、香烟、罐头、牙膏、牙刷等等,一背来,往往就是一大麻布袋子。陈赓和周希汉两个“烟筒”的香烟,就是他“供应”的。而查玉升不管怎么困难,他都有办法弄些来,从不使首长“断粮”,并且他除供应旅首长外,还给八路军总部和师部送一点。因此,他使日伪军闻声丧胆,在八路军的“首长机关”也是“颇得好评”。

陈赓和周希汉见着他就说:“老查,嗨,特务大队是我们386旅的一支特种兵、一张王牌。”

据说后来查玉升升任386旅的王牌16团的团长,都与这“特供”多少有些关系呢。

结果,两个“烟筒首长”,带出了386旅一大串的“烟卷兵”。

但是,抽烟有害,这不管谁承认不承认,都是事实。偏偏一次这“害”,在周希汉“最危难”的时候让他“摊”上了。

那是百团大战之后的事。1941年2月,386旅主力移驻武乡县王家峪整训。前一段时间,尽是频繁的行军作战、冲锋陷阵、奔袭伏击,在鞍马劳顿的对日作战环境中,陈赓和周希汉抽烟也多起来了。结果,部队在战斗间隙一来整训,参谋长把工作安排布置后,精神稍一松弛,感冒突然袭来,虽无高烧,但周希汉又是打喷嚏,又是流鼻涕,加上烟抽太多,还咳嗽不止。一天,陈赓旅长突然发现,参谋长本来就瘦长的脸,现在变得更窄更长了,眼窝深陷,皱纹增加,面容憔悴,说“叫人怪心疼的”,立即召来军医冉再恒给周希汉“看病”。

医生摸了一阵子脉,说:

“戒烟一个月,就不咳嗽了。”

陈赓立即找来参谋和警卫员,当着大家的面宣布一项措施:“从3月1日起,旅长和参谋长戒烟一个月,欢迎大家监督,谁要违犯就刮他十个鼻子。”

对医生的嘱咐、司令员的好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周希汉只有暗中叫苦,明里被迫同意,无可奈何地说:“旅长都戒,我这个参谋长还有什么话可说!”

谁知陈赓是不怕“戒烟”的。平时他喜欢玩烟技,只要闲下来,身边的参谋、机要员、警卫员就全围着他坐,他不是讲故事,就是给他们表演吐烟圈、弹烟头、藏烟头的动作,他一身手、一抖烟头,像魔术师一样玩得干净利索,常常赢得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和参谋们是掌声一片,啧啧的赞叹声好几天。其中,他吐烟圈的方法最绝,大圈套小圈,然后一支烟箭,还来个“穿糖葫芦”。这时,他会说:“抽烟吐圈,说话绕弯,不是流氓,就是瘪三。”

5。陈周“戒烟记”(2)

“不会吧,怎么是流氓瘪三呢?”

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小鬼和参谋们哪里明白旅长这番话的“深意”?陈赓只好又接着“解释”说:

“这是我是当年在上海拜瘪三为师学会一套的绝技。”

他这也并非说假话。在30年代,他在豫皖苏区担任红12师长时,在一次攻打黄安的激战中大腿受重伤,最后在上海养伤治愈后,任党中央特科科长,专门在周恩来手下干着收集情报和反敌特之类“来无踪、去无影的事儿”,干了两年多,他和上海滩上的三流九教混得“鱼水不分”,伪装瘪三那一套,他装得很像。这“抽烟吐圈,说话绕弯”绝技就是从上海滩的那些地痞流氓和瘪三手中学到的。因此,陈赓尽管烟史很长,但主要是玩烟技,在通常情况下,他玩得多,咽得少。虽然吸烟“历史久远”,却从没上瘾,因此,戒烟一个月,对他来说并无什么大威胁。

而周希汉则不同。他的烟瘾很大。打起仗来或制订作战方案时,他一支接一支抽,食指和中指都是“抽”得焦黄焦黄的,一张口,满嘴巴的臭烟味“可以把一大堆女大学生熏倒”,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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