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觉得心里别扭,正好去寺庙里的时候瞧见你,就去给你找麻烦了!”
“怕不是正好瞧见吧?”苏礼从来都不喜这种有些自以为是的女子,虽说公主年纪尚小,但是这种不管我要不要,都不能给别人的想法,让她生出些反感和不满,“还特意找了几个人给我演了出好戏,下回若是再能见到公主,定然好生道谢。”
“好了好了,大过节的咱们不说这个。”苏禅说着拍拍车厢门板,车门打开一道小缝,传来卫柏很公式化的声音:“主子有何吩咐?”
“你再过去一条街,找个僻静的地方停车,我们要下去逛逛。”苏禅不经心地吩咐道。
虽说本就知道卫柏如今是皇上派给苏禅的近卫,但是瞧见他被这样如仆人般的使唤,苏礼却又有些别扭的感觉。
正想着,马车就已经停住,她先行下去,然后又回身去扶苏禅。
虽说瞧着似乎只有她、苏禅和各自丫头还有卫柏五个人一处走,但苏礼朝四周微微留意,还是能看到一些精壮汉子,前后左右保持着距离地跟着,想来是不必为安全担心。
苏禅本就是个贪玩的性子,哪里热闹往哪里跑,可是累坏了苏礼和卫柏,苏礼是本就身心疲劳,哪里经得起她拉着东跑西跑,还要在人群里挤来挤去。而卫柏却是忙着护卫,既要保护苏禅的安全,又不能搅扰到她的兴致,很是一番忙碌辛苦,但他的神色却还是淡淡的,看不出不耐和急躁。
看过舞龙舞狮,又买了莲花灯和孔明灯,苏禅又兴致勃勃地拉着苏礼朝河边走去:“妹妹,咱们先去河边平地放孔明灯,然后再去河边放了荷花灯。”
苏礼犹豫片刻,这么多人的时候去河边似乎不太安全,不过见苏禅兴致很高,而且自己也的确没有放过灯,瞧着裱糊得极其漂亮的花灯,倒也提起几分兴趣。
苏禅生的极其漂亮,苏礼虽说比她逊色几许,但也是个清秀佳人,在河畔人多的地方一露面,登时就有些个登徒子或是纨绔子弟想要上前搭讪,但基本都被外围跟着的精壮汉子挡开,那些个混混都是极有眼色的人,见三两个上前的全都没跟正主照面就被顶回来,便知道这定然是那个大家的姑娘出游,瞧着下人单薄,其实都隐在暗处,于是也都各自去寻找其他目标。
“妹妹你瞧,灯飞起来了!”苏禅自然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这些事情,此时正仰着脸看徐徐上升的孔明灯,扯着苏礼不住地叫,“妹妹你的呢,赶紧也放起来。”
苏礼拿出火折子准备点灯的时候,余光不经意瞥见卫柏的神色忽然凝重起来,原本舒展的双眉也拧做一处。她担心地朝他凝视的方向看去,却只见人头攒动、灯光闪烁,哪里看得出什么端倪。但是这一走神,手里的火折子就直接点到了灯笼的侧壁,登时将裱糊的薄纸点着。
苏禅惊叫一声:“啊!妹妹这是怎么了?灯都被你烧着了。”
“呀,我、我刚才瞧见别人的花灯好看,就多看了几眼。”苏礼胡乱编着借口,然后又想趁机招呼苏禅回去,“三姐姐,咱们回去吧,这儿的人太多,等下万一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哪里会出什么事情,咱们荷花灯都买了,赶紧去河里放灯许愿,放过灯就回去好不好?”苏禅说着商量的话,但是却也不等苏礼回答,径直扯着她到一处人少的地方,分开看热闹的几个人,准备自己到河边放灯。
卫柏忙指挥暗地里的人都围上去,将苏禅身旁的闲杂人等都挤开,把她围在中间。
苏礼从他表情中瞧出事情似乎有些严重,忙开口道:“姐姐,这水边瞧着都是灯,明晃晃地耀眼,看的我都头晕,咱们赶紧放了灯就回去吧,天色也不早,回家还要跟着老太太拜月神。”
“哎呀,好妹妹,你就可怜可怜我,家里大家团聚,我自己孤灯残照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