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宁脑海里一下闪现出四年前那轻盈闪过的粉色身影,他相信书杰不是凭空说出这样的话。突然,他又想到了老早就想问,却一直没逮到机会问的问题:“对了瑶儿,你那次是用什么暗器对付黑鹰的,我在他身上没有找到任何暗器和血迹,可他死前好像极痛苦的样子。”
书瑶抿了抿嘴:“绣花针。不过是淬了药的绣花针。我连续向他的几个穴位发了六枚针,最后两针像是被他躲过了。”
绣花针?齐浩宁惊住了。轻飘飘的绣花针,却能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打进黑鹰的身体里,可以想见。书瑶的内力不但不弱,还极好。
还有一点,以黑鹰的功力,只来得及躲过六枚针中的最后两枚,说明书瑶发针的手法不是一般地快。
“瑶儿,幸好你会用针。如果不是你飞出的那几针,我早就……”齐浩宁见书瑶又拧起秀眉,赶紧打住,暗自叹道,若不是书瑶有那样的内力和手法,自己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这么想着,握着书瑶的手又紧了紧。
“所以宁哥哥,你就安心地用了洗髓果吧,我不需要的。”书瑶继续劝道,“其实四年前,我们本来是让义父服用的,义父舍不得,这次义父和大哥却是都主张将洗髓果给你用。”
齐浩宁当然知道金喜达和书杰这么做不是因为他是雍亲王世子,而是因为他是书瑶的未婚夫婿。既然他们父子兄妹几人已经做了决定,必定是各方面都考虑过了,自己再拒绝就太矫情了。而且,书瑶的幸福已经同自己绑在了一起,加强实力、保护好自己也是在爱护书瑶,那个水龙王阴狠凶悍,真是不能小视。
齐浩宁一只手接下了书瑶再次递过来的瓷瓶,小心地收好,另一只手仍然舍不得放开书瑶的手:“瑶儿,我不会辜负了你,不会辜负了义父和大哥的厚爱。”
“嗯,”书瑶点头,“你这次南下,一定要格外小心,那些人既然做海匪,本就是豁出命只徒。”
“瑶儿莫担心,”齐浩宁好喜欢这种被书瑶反复叮咛的感觉,“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不会跟他们硬碰硬。瑶儿,你还是将那血玉月季钗先收着好吗?看到它,你就会想起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你及笄之前解决了南海的事赶回来。瑶儿,这辈子,只要我承诺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书瑶莞尔一笑,难得地打趣道:“你很喜欢说‘一辈子’,一辈子的时间好长呢。”
齐浩宁却是紧紧盯着书瑶的眼睛,正色道:“瑶儿,一辈子不够,如果可以,我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能够再遇见瑶儿,还能够在一起。”
书瑶羞得满脸通红,吱唔道:“你……你……柳妈妈她们都在外面呢。”
齐浩宁看着小丫头红艳艳的双颊,高高扬起的唇角几乎要裂到了耳后,好想伸手抚摸一下那红润的小脸……
硬是深吸了一口气憋下心中那股冲动,齐浩宁还是不敢造次。他知道那样做的话。书瑶一定会生气的,现在能让他握握小手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看在自己很快就要离京南下的份上,恐怕还没这待遇呢。该知足了。
齐浩宁一直等到金喜达从宫里回来,一起用了晚膳才离开。
这一夜,云霄跟藏在暗处的影卫一夜都没有离开齐浩宁的卧房,直到天色大亮,齐浩宁被自己身上的臭味薰醒过来。
云霄早看了书杰写的说明,算着时间让人准备了三大桶热水在洗浴间,此刻看见一脸嫌恶的齐浩宁哈哈大笑,捏着鼻子囔道:“快快快,爷您快去洗一洗。真是好臭啊,脏兮兮的,原来一个人身体里面竟然这么脏!”
被“嫌弃”和“驱赶”的齐浩宁也忘记“厌恶”自己了,作势要用自己手臂上那层厚厚的污物去蹭云霄:“敢嫌爷?爷让你也臭一下。”
云霄向上一蹿,吊到了房梁上:“爷您绕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