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正讨论间,刚转为安全局局长的刘伯渊跑了过来,他一开口就让杨锐吃惊发笑,那就是自己居然出成为被告了。
由特科扩大的安全局在上个月彻底和军事情报局划分了界限,即一个对内,一个对外。深悉对内重要性的杨锐把刘伯渊调到了安全局,情报局那边则交给了参谋部,至于特科的穆湘瑶,则转到民部,专门负责巡警了。
“先生,说是有个整肃中自杀会员的家属递了状子到大理寺,要告咱们草菅人命。”刘伯渊不无担心的的道。“现在大理寺那般人已经把状子接下了,准备择日开庭审理。还说是要传唤……传唤先生。”
“呵呵……”杨锐只是干笑,心中什么味道都有,他笑过之后道,“好啊,好啊,好啊。他们什么时候来传唤,我什么时候去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见杨锐居然如此说,刘伯渊大急,“先生,这可不是一般的案子,那民妇会把被告定为您,一定是有人故意指点的。马上就是大选了,他们这是故意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先生,您不能对他们妥协啊!”
“我怎么妥协了?!”杨锐奇问,“现在不比根据地。全国八成的报纸都办在租界、洋人公使团正看着我们这些执政,我们要想执政那就要依法办事。你难道想带兵去大理寺把人抢回来吗?真要是这样,才是自己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呢。”
“可……”杨锐说的句句在理。可刘伯渊心中就不是个滋味,先生成为被告,那复兴会就是被告,本是一个革命功臣,现在却是一个被告,这谁也接受不了。
“别可了。去找秋瑾过来,让她代表我们去看看那个原告吧。”杨锐说道。他现在能使的招数也就只有应诉和庭外和解两途了,原告既然是浙江人,那就让浙江人去劝劝。
刘伯渊悻悻而去。他还没有找到秋瑾时,张承樾就先找来了。他当时是严州根据地的政委,一切和整肃有关的命令都是他下的,现在听闻有人告状。便什么也不顾的跑来了。
“你跑来干什么?民部难道没有事情?”杨锐看着他着急的模样。责怪的道。
“先生……我……”张承樾那么冷静的一个人,现在也是语无伦次了。
“你什么你!”杨锐笑道,“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你只是执行我的命令而已。一切后果由我负责。”
“先生……”张承樾似乎被这句话震住,眼眶忽然间红了,下命令整肃的时候他心中就有一种担心,那就是以后清算此事的时候,自己估计是要被扔出去抵罪的。现在杨锐既然把责任都揽了过去,不由让他异常的激动。“先生。严州的整肃是我主持的,被告应该是我。”
“什么你啊我啊的,都是复兴会。”杨锐扶着他的肩,“你们的任何错误都是我杨锐的错误,便如你们的任何功绩都是我杨锐的功绩一样。复兴会是一个整体,没有什么功劳是我的,罪责却是你们的道理。真要是这样,那以后谁还敢做事?”
“先生……”张承樾有些失声,这时候,刘伯渊已经带着秋瑾却来了
。“竟成……”秋瑾远远的叫道,她见张承樾在此,只好如此提点一声,怕耽误杨锐和张承樾谈话,她来的路上刘伯渊已经告诉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杨锐把滴着泪的张承樾打发走,而后招呼她坐下道,“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秋瑾摇着头道,“只知道现在的事情,不知道以前是怎么了?”
“以前……”杨锐看着她点点头,道,“杭州失败后,会内进行了整肃,那时候你刚好牢里,所以不知道这个事情,再后面你又出洋了,那就更不知道这个事情了。”
“既然是革命时期发生的事情,那大理寺有何理由接这个案子?”秋瑾眉毛似乎要立起来,女权是她提倡的,但作为复兴会员,任何污蔑复兴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