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担心的心胆皆颤。这北京要是朱家起兵打下的,那做个皇帝王爷什么的心安理得。可这天下都是复兴会打下的,复兴会和朱家半点关系都没有,诸人就认识人贩子蔡元培,现在复兴会倡议下,自己却忽然成了皇族,子孙以后还要做皇帝,这是什么事吗?但真要不答应复兴会,这大富贵可就没了,能做王爷王后变成了村叟野嫂,嫩成为世子公主都变成粗汉丫头,这实在是太亏了。
带着犹豫和不舍,在人贩子蔡元培的邀请下,朱宽肅的父亲、伯祖父来到了京城,其实他是想朱昌琳全家北上的,但朱昌琳朱大掌柜稳重的很,和复兴会生意没有谈成之前,赌注是断断不押上的,他怕复兴会提出苛刻条件,到时候家中几十口人都在京城那是一点退路都没有。
杨锐在某一天专门面见过朱昌琳,双方是开诚布公的长谈了一次,复兴会要的是一个牌坊,当然,为了竖这个牌坊,每年可以给四十万两银子作为赡养费,紫禁城、以及其他地方的行宫可以提供给朱家居住,但宫殿还有各处摆设的古玩字画是属于国家的。
再有就是紫禁城的管理属于内务府,考虑到只给了四十万两,所以紫禁城等地的维护费用将由国库支付,太监和宫女也算是公务员。不过这几千名公务员都在裁撤分流中,太监里面有认字且老实的,全部发完都察院,全国一千多个县,每个县一个督察院,就让这些没地去的太监去那里当官,这相当于后世的信访办主任。
杨锐想着信访办的时候,在紫禁城外换乘的轿子已经到了养心殿,殿名是明朝取的,是以现在只把殿门口满汉双文书写的牌子换了,前殿雍正手书的‘中正仁和’的匾也给去了,其他的摆设和以前并无两样。
“先生……”早已得到杨锐进宫消息的紫禁城总管盛书动在轿子便喊道,他是杨锐名正言顺安插在朱宽肅身边的自己人,
“朱老先生在吗?我有事要和他谈一谈。”杨锐问道。抬轿子的轿夫功夫好,轿子很是平稳,但是他还是不习惯这东西。
“在,正在祥宁宫写字呢。”盛书动答道,“一家子都在。”
“那就好。”杨锐说道,他说着就往养心殿内走去,朱宽肅住进来之前他来养心殿参观过的,那把御椅也坐了坐,只觉得不舒服。
杨锐这边刚进前殿,朱宽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杨爱卿免礼。”
皇宫自有皇宫的规矩,可杨锐却是个不守规矩的,为了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只要杨锐前来。朱宽肅都要早早的叫一声免礼。杨锐只感觉他这一次叫的太早了,因为他人人还没有进殿,他心中只是笑。此时朱宽肅又对左右道,“你们都退下吧。”
朱宽肅把太监宫女遣散的时候,在祥宁宫写字的朱昌琳和朱访绪也到了前殿,杨锐对他们拱手后笑问道,“朱老先生、朱先生这几日住的可习惯?”
杨锐拱手为礼,朱昌琳和朱访绪都赶紧回礼,请杨锐坐下后。朱访绪道,“都习惯,都习惯。竟成先生公务繁重。要有什么事,让他人传个消息便可。”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杨锐客气着,“就是临时国会今日有议员发出动议,说要在宪法上加一条。明文规定皇帝是国家的象征。当然,国体还是民主立宪国,其他的事情也是不变。我今日来,就是把这个消息带过来,再和老先生商议一下该怎么办。”
杨锐说是商议,但是他之前的态度诸人是知道的,朱访绪说道,“国家肇造。议员多是带着老习惯、老思想,他们若是提。我们不答应便是了。”
侄子说完,朱昌琳也道,“竟成,我老了,朱家几百年后能再进这紫禁城,能再祭祀祖宗太庙,是托了你的富,是托了革命的富。我也明白你之前说的意思,国家衰弱至此,不能再走以前的老路了。老朽一生为商,虽不曾经国救世,但当初钱财得来太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