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铁路公司修建这一段铁路,而是希望俄国贷款修建它。
列强间的勾心斗角,京城里的一日三变,都让杨锐就像一个掷出骰子的赌徒。只只能静观其变。等老天开眼。在他等侯北京批文的这一个多月里,诸多人找了过来,美国那边见着中国佬通过爱丽丝获得罗斯福支持,哈里曼找到了虞自勋后友好的承诺将支持通化铁路公司向北延长的决定,并且希望和通化铁路公司进行更加密切的合作;日本人这边,安东的冈部三郎和满铁的第一任总裁后藤新平拜访了杜亚泉,双方相谈甚欢,过程不但友好而且有益。但是在此次交谈之后,那些来洽谈购买煤炭出口日本的商人们忽然跑了个没踪没影;最后找过来的是俄国人。找的是还在圣彼得堡的陈去病,意思是铁路最好使用华俄道胜银行的贷款修筑,早有准备的陈去病对此并不拒绝,但是因为铁路属于民办,所以贷款可贷,但钱不能用在铁路的修筑上。
风云变换的一个月后,梅长铁路的呈文批了下来,而后顺带的吉长铁路也被批了下来,获知此消息的杨锐却笑不出来,因为这段时间的朝廷里的打点花了三十多万两,而华俄道胜银行五厘息,五百万卢布九三折的贷款又让他损失了不下于一百万。同时,通化铁路的不少股票也转给了哈里曼,他现在不但是股东,还签订了铁路租赁协议。整件事情,除了铁路可以连通东清铁路以外,好像什么好消息都没有。有所得总是有所失的,即使早对此有所准备,但杨锐还是被纽约和圣彼得堡来的电报上的嚣张口吻气的发晕,真他妈的狗屁世道。
朝廷的旨意一下,梅河口这边的十几万大军就开始动工,路基早就已经铺好,枕木、钢轨都已经备齐,接替陈大发位置的一个广东人许诺三个月内全线通车。杨锐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这都是计划好了的,只是他要求务必要把铁路找借口修到东清铁路西面去,不需要修多远,起个头就行,至于俄国人是不是反对那就修了再说。
东北的夏天树林郁郁葱葱,即使是大热天走在林子里也不觉得的热,坐镇敦化已久的杨锐在嘱咐防火防盗防日本之后,便前去桦甸见一见复兴军的烟雾弹韩登举。敦化到桦甸近四百里路,他走了七八日才走到,在见过韩登举并被他热情的带去参观了装机器的金矿之后,杨锐忽然见到了一个想不到的人,他在心中反复思量之后,让陈广寿出去把那人请到屋子里来。
“遁初,别来无恙啊。”看着一副日本人打扮的宋教仁,杨锐笑了起来。
同盟会诸多举事都是失利,即便是影响最大的一次萍浏阳醴起义也是如此,举事都是由孙汶执意发起,但是粮饷不济的情况下失败,责任大多都归罪于那些为富不仁者。比如南洋那些华侨还有钱从来没有缺过的复兴会。前者派方君瑛去开枪吓唬了几回,还是弄来了两三万元,但是恶名从此传开之后同盟会的声望一落千丈。现在的南洋富绅要么投靠已经鸡犬升天的保皇党,要么就加入不要捐钱一起发财的复兴会。除了一些没钱的华工,和在美国一样,同盟会已经没人支持了,可即使是有这些华工,但在自己生计愁苦之下又能捐出多少钱呢。
宋教仁在去年国旗之争的时候就看透了孙汶刚愎自用、独断专行的本性,再加上现在同盟会前景堪忧,他想起某次在日本报纸上看到了关于间岛独立之国的描述,便一心想着来东北联络马贼、发展组织。不过今年四月份开始他在安东等地转了两个月,没有找到一个马贼,北上奉天之后停留良久。他又到吉林桦甸夹皮沟求见韩登举,不过韩登举对他所畅言的革命并不支持。正要回去的时候,却忽然见到了杨锐。
“文先生也是风采依然啊。”宋教仁不敢断定面前的文先生是不是杨竟成,同时身处他处,他也不敢贸然喊破,只好以文先生相称。
“遁初为革命,东奔西跑。真是辛苦了。”现在的宋教仁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