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始悄然后撤。南北都撤,一时间人心惶惶,即便11师师长徐顺达考虑到夜间追击容易中伏,要求应卫击暂停追击,护国第一军也还是逃到三十里外的沾益县城才稳住阵脚。
平河口既失,那失去山区屏护的沾益县城必会被复兴军攻占,第一军李烈钧部,第二军居正部,彻夜商议的结果都是撤出沾益,只留小部分兵力再此警戒,而主力全部驻守于白石江南岸,那里第二军已挖好堑壕工事,且攻来的只有复兴军一个师外加一些滇军残军,大家认为或许能以河为障守上一守。商议是这么商议的,但在所有人心里都知道白石江仍是守不住的,只是碍于昆明总司令部寸土必争的命令,他们只能做做样子。
护法军一触即溃,第二日清晨由谢汝翼所率滇军打头,复兴军不费一枪一弹便接受了整个沾益县城,而对于白石江对岸的护**阵地,待次日整个大部队摆好阵势后,大炮一通急速射过去,还没等复兴军冲锋,护**的防线又开始动摇,而当革命志士们发现敌军从白石江上游渡江,因为担心被复兴军抄了后路,李烈钧等又急忙后撤。
护**身着的是俄军灰色军装,看见河对岸一大群‘灰色牲口’蚂蚁般的往后蜂拥,从师长徐顺达到对底层的士兵。都开始对护法军鄙夷,就这么个胆子。也敢造反。这一次诸将不再迟疑,大部队紧跟护**。一口气追到二十公里外的马龙县城。马龙的要隘在昌隆铺,护**在昌隆铺事先也挖好的工事,准备死守此地,不想滇军谢汝翼部连夜发动突袭,白刃血战数小时最终占领了这一要地,彻底打开了西进昆明的最后关隘。
昌隆铺离昆明城只有一百四十公里,此地一失省城已在复兴军兵锋威胁之下,是以消息传到昆明的当日,八省会馆里诸人愁云惨淡。孙汶是最不满的一个。加上他刚刚被俄国人马达汉训斥嘲讽了一顿,因此火气特别大。看着忐忑不安的诸人,他气道:“不是说平河口能守上三个月吗?为何一天就给丢了?我看这昆明城估计要不了几天也要丢。我就问一句:你们!到底!有没有!办法!和复兴军打?!”
孙汶看向陈其美,又再看向胡汉民,甚至看向指挥不力、失了平夷白水关的胡毅生,他的目光也在他脸上停留了不少时间,见诸人都不敢答话,心里似乎知道了答案。
一片沉默间,陈其美站起身道:“先生。复兴军炮火猛烈,又非常善于夜战和侧翼进攻,所以缺少火炮的我军正面无法与其抗衡,侧翼对其也难以抵抗。而夜战又是我军未训练之科目,白水关一战士兵们已对夜战恐惧,所以夜间只要一听复兴军进攻。士兵大多无心鏖战,只求速退……”
陈其美没学过军事。但弟弟陈其采却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陈其采虽未去过前线,但看了前线发过来的详细军报就知道复兴军的战术是己军无法抵挡的。日俄战争时。白刃夜袭战术、侧面迂回战术,也是日军经常使用的两种战术。甚至可以说,日军正是以侧击战术赢得日俄战争的,而白刃夜袭战术,只是正面施加压力的产物,如此一正一奇,打得俄军连连后撤。如今复兴军正面大炮加刺刀己军就受不了,更别提侧翼迂回战术了。
在陈其采的说服下,陈其美也逐渐认识到了昆明是守不住的,当下唯一最可行的办法就是拉着打剩下的队伍,前往蒙自建立革命根据地,这里就在滇越铁路上,后勤补给也很便利,实在不行诸人还能退往安南休养生息。只是,这个解决办法是好大喜功的孙汶说不愿意选择的,而且之前陈其美又曾力陈云南可守,现在再要提出退出昆明,这便是在政治不正确了。于是,站起的陈其美说了不少敌我两军的实力差距、战术差距,但就是没说应该撤出昆明,这使得焦急看着他的诸人很是失望。
“革命意志胜于一切!”听闻陈其美说了那么多堕自己威风的话,处于亢奋状态的孙汶一句顶一万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