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道路口附近,一直全神贯注窥探的无踪看见了那个瞬间所发生的一切:有一个小小的,犹如红宝石般的小珠子被潭水喷吐了出来,落在潭边上。
潭水里所蕴含的魔力开始消退,漩涡渐渐从归于平静。见惯这一切的野鬃野猪人们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迳自走上前来,将那颗小珠拣了起来。拿着红珠子的野猪人似乎对那东西很是宝贵,居然两个手捧着在同伴们的护卫下前进。
这让风翔看得好奇,忍不住去问:“那是什么玩意!无踪你知道么?”
“恩。”无踪应道,却没有进行解释。倒是有股怒火从他心底涌出,让远方的风翔隐隐能够捕捉感受到。
拿着小珠的那队野猪人很快就又走到牢笼旁,这里关押的战俘不仅比其他牢笼关押的野猪人要精壮许多,精神气也挺足的,至少还有余力一直漫骂个不停。此时见野鬃的野猪人来到这边,还有两个冲动的家伙冲到了牢笼边,伸出手妄想撕扯它们,可很快就被长矛逼了回去。
拿着红珠子的野鬃队长将牢笼里关押的战俘们挑选了一番,很快就有了个目标,它指示着手下将其中最为高大的那只野猪人驱赶了出来,压着身子让它动弹不得,就强将手中的珠子喂与其吃了下来。
吃下诡异红珠子的野猪人先是愤怒,大声怒吼着,居然奋起余力险些挣脱了守卫对它的压制。可紧接着,它的吼声就变成了凄厉的叫嚷声,再也没有余力进行挣脱,而是伏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不住颤抖起来。那样的颤抖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愈演愈烈,而惨叫声则是逐渐的衰弱了下去。再过了十数秒,那只野猪人就再也不动了。
野鬃队长踢了战俘一脚,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守卫们就合力一起将这只剩下一口气的战俘拖了血池边,与压着战俘等待它们的几个小队一块,又将四只野猪人扔进到了血水中。
血潭又一次产生异状,再一次喷吐出颗红色小珠。
然后,当另一只不断哀声求饶的强壮野猪人也吃下那种小珠后,事情与先前的情况有了些不同的变化。那个野猪人在吃下小球时,虽也曾颤抖惨叫过,可很快就停止了下来。它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身体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变得愈发的粗壮,原本黑色的小眼也变通红如血液般。在短短几秒里,它的身形就骤然长大了一圈,毫不费力的将身上的枷锁扯了个粉碎。
它困惑的看着四周,有些弄不清状况,可似乎还留有对野鬃野猪人留有丝恨意,就欲攻击那些守卫。但刚刚想要动手,又痛苦的俯下身去——在此时,那野鬃队长正带领着它的手下围绕那名战俘,嘴里不断呢喃着——这种咒语很快就发挥了作用,当那战俘再站起身时,身边的那些守卫们对它而言就不再是敌人,而是同伴了。
它与那些野鬃野猪人互相拱拱了鼻子——这是野猪人间特有的招呼动作,就很听话的遵从了野鬃队长的指示,自墙角的武器架里挑选了根趁手的长矛,自觉的加入到其它队伍中,与它们一起凌辱刚刚还是它同伴的战俘们。
风翔终于明白那个红色珠子是何用处,看的有些不寒而栗。“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不过是恶魔的伎俩罢了!”而暗黑圣堂则是勃然爆发了。通过精神共享,风翔能清楚的感知到无踪此时心中燃烧的那股怒火,他察觉到黑暗圣堂已经抽出了无形之剑,连忙追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让它们不能再继续做下去!”
“所以就准备摧毁那个池子?拜托,你今天弄毁了,它们明天还不是会再建个新的么。”风翔笑道,“难道你就接着再来摧毁?喂喂,醒醒吧!那只是治标不治本的笨办法而已。”
与风翔相处了十多天后,无踪也知道他有不少的鬼点子,就问,“那你有什么建议?”